众人畅谈许久,才各自散去。
入夜,锦江郡主派人来请,让他到郡主房中一叙。
郡主屏退侍女,与文鹏独处长谈。
“公子如今无婚约在身,再无拒绝妾身的借口。如今他乡相遇,便是缘分未尽。妾身回到家中,祈求父王成全,不知公子意下如何?”郡主些许羞涩,直言不讳地讲道。
“哎!并非在下不识抬举,辜负郡主美意,实在是你我二人并不合适,郡主还是另择佳偶,莫要耽误大好姻缘。可记得我在萧府之言,待合适机会,在下定会告知郡主缘由。”文鹏叹道。
郡主面色低沉,被他婉拒多次,她心有不甘,怨怒道:“究竟是何原因,为何不能坦言相待?难道是妾身配不上阁下吗?你可知,思念是一种无语言表的煎熬。以为可以相忘江湖,却总在夜深人静时,将牵挂之人想起。放不下,舍不得,怕人问,独自泣,……”
文鹏神情难看,他知道不能让郡主再纠缠下去,这样反而害了她。
他起身道:“在下承蒙郡主错爱,恐令郡主寒心。你我二人绝无可能,郡主当放下这段孽缘。非你我之错,要怪只怪造化弄人,你我本不该相识,也不该生在这富贵之家。郡主当惜眼前之人,凌兄挺身而出,不惧生死,救你于危难,他才值得郡主托付终身。在下醉酒,告辞。”
文鹏言辞绝决,语气甚重,令郡主心灰意冷,黯然神伤。她梨花带雨,小声啜泣起来。
他拉开房门,不敢去安慰郡主,绝然地走出屋子。
两人不欢而散,文鹏也是充满懊悔,他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郡主。可两人终无机缘,反倒会耽误郡主姻缘。
回到房中,见玫儿还未睡下,就与她商议何去何从。
此地不宜久留,恐与郡主纠缠不休。思量许久,他决定前往峨眉山,去寻花芊媚。
三年之约将至,他答应过媚儿,要为她两人解毒。想到这里,他吹灭蜡烛,倒在床上。
翌日,他拜会过老神医后,前去查看凌楠病情。
凌楠已经苏醒过来,伤势好转。文鹏与他长谈许久,嘱咐他定时更换药物,又安慰他一番。
锦江郡主守候在一旁,许是故意刺激文鹏,郡主的举止很是亲密,令凌楠都有些诧异,倍感受宠若惊。
不便多待,他起身与几人道别,带着玫儿离开。
锦江郡主见文鹏如此绝情,心生恨意,赌气待在凌楠房中,不去送别。
离开药神谷,文鹏与玫儿穿越炎帝谷,来到山脚下。
两人到乡民家里,买上一头大马,沿着山路,朝着归州巴东县奔去。
文鹏两人走后不久,药神谷里的怪人寻到老神医,询问他两人下落。
老神医暗想他又要纠缠文鹏,也没多提,只道他已离开谷中。
怪人只怪前几日闭关,未能再与他切磋,不无遗憾地离开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