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两年前的一场意外,刺激过大,致使了我长久的昏迷。
我曾问过苏向晨和离非,他们都对那场意外闭口不言,而我又实在想不起来……
我这个人,向来奉行的是:既来之,则安之。所以,我也就很听话,什么都不去想了,乖乖地调养身体。
但是,长久昏迷的后遗症,很快就被发现了,我失去了红色。
就是我分辨不出红色。
我醒来的当天,苏向晨就给我端来一碗腥味十足的药,我抗拒道:“我不想喝这种黑乎乎还散发着腥臭的东西。”
“黑乎乎?”苏向晨楞了一下,看了我好久,最后还是硬逼着我喝完了药。
虽然黑乎乎的,还有很大的腥味,口感却是不错,完全没有传统中药的苦涩,喝下去以后神清气爽,非常舒服。
喝了药,我让苏向晨带我出去转一转,在这里闷了那么久,我感觉我都要发霉了。
我们是在云镜山上,自然是朝着半山腰溜达。
走着走着,我看到一簇别致的花,竟是黑色的花瓣,好奇地问:“苏向晨,这个花是什么品种?花瓣竟然是黑色的,好神奇哦!”
至此,苏向晨断定,我患了红黑色盲症,就是所有红色都会被我看成黑色的那种病。
粉色也看不到,粉色在我眼中就是灰色。
总之红色系列的我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黄蓝黑白系组成的颜色。
看着苏向晨担忧的眼神,我还懂事地安慰他:“还好啦,苏向晨,我也不是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别担心了,只是红色而已,兴许是睡太久压到了神经,过段时间就恢复了。”
苏向晨点点头,却似乎并不那么想。
很快到了毕业季,苏向晨陪着我领了毕业证书……
额,我这两年半都在昏迷,怎么会给我发毕业证书呢?
有着如此疑问,我歪着头向苏向晨咨询:“苏向晨,我不是没参加考试吗?为什么有我的毕业证书?”
苏向晨扫了一眼我手上的毕业证书,道:“我捐了栋教学楼。”
我:“……”
所以说,我的证书,算是钱买来的?
看着其它同学凭实力得来的毕业证书,我总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苏向晨看我别扭,继续解释:“我找了个跟你身高差不多的人,整容成你的样子,帮你考的试。”
我愕然,所以我手上这个玩应儿,也不能完全算是花钱买来的,还用了高超的作弊技术!
不过支撑这个高超作弊技术的依然是大量的资金,一般人绝对负担不起的那种!
我:“那你找的那个人,平常也会来替我上课吗?”
问出这句话以后,我忽然感觉细思极恐……
苏向晨找了个人整容成了我的模样,考我应考的试,再上我应上的课,是不是还要交我应交的朋友?如果什么她都替我做了,那她是不是就是我了?那我呢?我又是谁了?
苏向晨看了我一眼,道:“她只负责帮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