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友誓肩膀宽厚,腰身细小,还有精致的肌肉。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身上,倒是增添了几分性感。
杨枝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只手颤颤巍巍地,给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里,是一个房间,里面摆着两张不太大的床。
两张床之间,站着一个慌张的男子。
那个年轻的慌张男人始终没有转过身来,一直背对着门,上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低着头,在扣紧腰带。
靠近门口的床上的被子里有些微动静,被子底下露出的睡衣一角……
暴风雨还在继续,没有减弱的意思。
杨枝坐在木椅子说,忽然恍惚地说:“不,快走,你不可以看的……”
“你说什么?”秦友誓走到她跟前了,蹲下身子问,“你怎么了?”
杨枝恍然回过神来,呆愣地看了秦友誓好几秒,确认眼前的人是秦友誓而不是刚才画面里的人,才说:“没事,就是,好像想起来什么……我害怕的东西。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秦友誓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无辜地说:“湿了!”看到杨枝的表情,他马上补充说:“我还是穿回来吧。”
杨枝的身衣服粘在身上,倒是勾勒出不错的身段。
秦友誓蹲下身,帮杨枝拧干一点长裙上的雨水。
“对不起。”杨枝忽然说。
“为什么?”秦友誓不明白。
杨枝说:“要不是暴雨来之前,我突然难受走不动,咱们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秦友誓无奈,“那是不是还得怪我,带你走太远了?两个人一起选择走的路,就不会互相怪谁啦!”
杨枝笑了,“你总是这样,对我好。要是你以后抛弃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简直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
她一下子又想到疯癫的母亲,忍不住拿自己和母亲对比,然后眼神又变得恐惧而复杂。
“不会的。”秦友誓说,“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这世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杨枝说,“你不是说,我的母亲跟父亲,可能也是相爱的,或许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他们都分开了,然后我的母亲就疯了,你说我会不会……”她想说,她会不会也变得疯癫起来。
“不会!”秦友誓慌忙打断她,“我说了,我们不会分开的。就算,不得已暂时离别,哪怕到了千里之外,我也一定会爬山涉水回来找你的。你要记住,我心里总是有你的。”
杨枝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住秦友誓。一切尽在不言中。
湿漉漉的衣物早就降低了他们的温度,一个拥抱,倒是让他们彼此温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