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麦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了看姜逸舟。

姜逸舟并没有松手，苏麦也就不走了。

余方苓见状，也妥协了。叫人找来两个椅子，让他们坐。

姜逸舟坐下来，迟迟没有开口。

“逸舟，你别怪妈妈......妈妈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余方苓满眼含泪，想要伸手去抓他的手。

姜逸舟本能地挪开了手，态度也冷冷的。

“小时候，你经常打我吗？”姜逸舟问。

余方苓愣了愣，道：“是你爸爸跟你说的吧？”

很显然，就是姜远说的。

“你也觉得，是我虐待你了吗？”余方苓略带失望地问道。

姜逸舟不知道，他不知道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如今，姜远和余方苓各执一词，他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逸舟，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你觉得，没有我的功劳吗？”余方苓问，“你之前去国外学习的时候，主修的是舞蹈吧？我猜，你上手很快，几乎是得到了老师的赞扬的。这些，你都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姜逸舟不说话。

“是我，是我在你小时候没日没夜地让你练习，练习不过关，就不准吃饭，是，我也经常打你骂你，但那些都是为了你好啊......”

姜逸舟如今更加茫然了，是那样吗？只是严厉而已吗？

为什么姜远会说得那么严重，以至于后来，他为什么就忘了这些事。

“你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心里能没有数？相反，你父亲常年在外，实话说，距离产生美，他之所以觉得我是在虐待你，只不过是因为许久没见你，所以对你一时的溺爱。平日里，你怎么样，他知道吗？他关心过吗？”

姜逸舟抬眼，两眼茫然。

余方苓见此有效，继续道：“我有梦想，切身体会过这个行业里不被认可是怎么样的，我对你严厉，就是不想你之后走我那种寂寂无名的日子......如今你也身在这个行业了，应该能体会我的用心吧？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有杆秤。”

她的言辞恳切，就连苏麦也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

两人一言不发地听完余方苓的哭诉，最后，还是林染的到来，打破了这番谈话。

林染看到姜逸舟，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哟！我说这是谁呢！这不是我表哥嘛......”

姜逸舟两眼淡然，没有看她。

苏麦早就看她不顺眼，但是碍于余方苓在，她也不太好发作。她示意姜逸舟，要不要走。姜逸舟点头，没有理会林染，就离开了病房。

两人走后，林染连忙问余方苓：“怎么样？我说的法子还管用吧？”

余方苓心里尝到了甜头，但面上却还是冷冷淡淡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