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处境艰难,他又与四哥相交一场,见他如此,便想要宽慰,“那是因为有些人,目光短浅,上不得台面。”
“郡主真的这么想?”他似乎来了兴致,想要与我攀谈。
“自然。”我道,“王爷在朝中颇有声望,个别宵小之辈对王爷不敬,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宵小之辈?”李朔笑了笑,“郡主刚才,似有不悦。”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觉得,我对他不敬?我觉得,自己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啊!况且,他屡次三番突然出现,像是故意吓人!我没揍他已经很客气了,还不就是因着,他是皇子。
“王爷每次都从臣女背后突然出现,臣女只是胆子小。”我道。
“仅仅是如此?”
我还没有应答,便听得他说:“听闻郡主离京前病重,原以为郡主会在京城呆得久些,不想不过几月,便只身前来广临。”
“病愈自是要离京的。”我道,“父亲已于正月十六离京,皇恩浩荡,许臣女留京养病,病好了,自然没有滞留京城的道理。”
我说的冠冕堂皇,事实却不是如此,只因我当时鬼迷心窍,之后离京,亦是因着大梦破灭。
“哦!竟是如此。”他似乎不以为然,嘴角微微一勾,“本王还以为,郡主是惦记着,谁家少年郎呢。”
我心里默默地想,我便是惦记了,又关你何事!
“闺阁女子最重清誉,还望王爷嘴下留情。”我好心安慰他,却叫他指责我是宵小之辈,如今又是这般阴阳怪气,我心里自是不满,却是咬紧了牙关,将这不满咽到了肚子里。
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得紧,这个李朗,人不自救,便是他人费尽心血,也是救不得他的。
他既一心只要自由,便是惠妃还有一干朝臣想要扶持,恐也难以成事。
皇帝纵使再喜欢他,也顾不了百年之后,那位二皇子自己的选择。
而李朔,极有可能,便是以后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