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娃娃刚要扑进龚玥玥怀里来个撒娇什么的,就被她下面一句话,把气氛完全毁了——“可不能再尿床了,多大人了。”
“姐姐最讨厌了!”
怎样的告别,都有结束的时候。
“几位,一路平安!”掌柜的与赵长垣,恶少与何勇一一击掌告别,目送他们远去时,对着妻子说了句:“只恨我老了!”
没走多远,龚玥玥指着赵长垣牵着的庞然大马问道:“恶少他们都把马留下了,你怎么不干脆把它留下?”既不能骑,又得一路上把屎把尿,喂饭喝汤……
赵长垣无奈的笑了笑:“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它昨晚差点把人马厩给拆了。”
龚玥玥一听这话,忍不住轻拍了一下马屁股:“你这混蛋。”
随即又不服气的对赵长垣说:“也不知道你吃什么长大的,人缘儿好也就罢了,连这畜生都爱粘着你。”
赵长垣凑近她,笑着说:“你更了不起。我只爱粘着你。”
龚玥玥脸上甜出了蜜,嘴角笑开了花,抬眼便发现恶少与何勇正摇着头直发笑。
何勇看她正瞪着自己,便摆摆手说:“没事儿,你们继续。”
恶少也扬了扬眉毛,补了一刀:“反正咱们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赵长垣本就不介意别人的眼光。但龚玥玥的嘴巴是绝对不会饶人的,只见她笑容暧昧,从赵长垣身边走到他两跟前,阴阳怪气的抛下一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原本一见面就掐,现在倒是越发同声同气,越发默契了,小心擦出爱的火花,很多恋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句话说完,她心满意足的走回赵长垣身边,只留下恶少与何勇面面相觑。
片刻沉默后,恶少冷哼一声,吊儿郎当的说:“看什么?爷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要长得挫的。大白鹅那样的还差不多。”
何勇又一次暴跳如雷:“嘿!你狗嘴里吐的出象牙么你?”
“你先吐一个试试……”
听到《敢问路在何方》时,他好奇的问:“你唱的这是什么?挺应景的。”
她神经兮兮的说:“是吧悟空。为师也这么觉得。”
“悟空是谁啊?”他追问道。
“咱们一行四人往西天取经,哦不,是往西天救人。这是多光荣的事儿啊,胜造七级浮屠啊。所以,我给你们每人一个法号。让菩萨也记得你们这份功德。”
看她说的神神叨叨,恶少觉得有趣,笑着问:“说来听听,都给我们起了哪些雅号啊?”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沙子里,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我相公叫悟空,你恶少嘛……就叫悟能吧,何勇是悟净。怎么样这名字不错吧?”
何勇撇了撇嘴:“实在,不怎么样。”
恶少又饶有兴致的笑着问:“那你怎么不给你自己也取个法号呢?”
她立刻不屑的回答:“我又不要当和尚,才不要劳什子法号呢。”
恶少立刻大笑起来,摇着头叹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呐夫人。”
一阵说笑之后,四人又埋头前行了一段。这种强度的行军,对于赵长垣,潘恶少与何勇来说,都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难事。对于龚玥玥这种勤于锻炼,从不肯松懈自己体能的人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茫茫沙海,实在太枯燥无聊了些。于是她时而与赵长垣的马斗斗气,时而趁恶少何勇不注意时,在赵长垣身上挠几下,时而又扯开嗓子折磨起别人的耳朵来……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你就别再追寻,看不清的脚印。天空啊下着沙,也在为我牵挂,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你走了,就走了,不要想起……”
这首歌的歌词赵长垣极不喜欢,没等她吼完,便扯了扯她的衣袖说:“呸,这歌不好!唱别的!”
她想了想,又开腔唱道:“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
这一次倒是对了这几个将军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