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她八姑子躲过皇太子妃待选一事,用的便是腹泻一法。
龚玥玥不待媛姜言尽,忙抬手打断了她:“七姊勿要听信他人浑说,八妹哪里有什么能腹泻不止的泻药!不过,七姊你要泻药,到底意欲何为?”
媛姜忙不迭地摇手,“八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泻药,是要……自己服食,我明日不想去大司农府,又不好得罪了五姊,就想着若是腹泻病了,便不用去了……”媛姜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竟成了弱弱的呢喃。
媛姜又猛地抬头,急切道:“八妹,临来时,陈小妻就嘱咐过我,要我有事时找八妹商量,说八妹大智若愚,并非如大家看到的那样呆……憨傻。庶母说,八妹主意多,心思缜密,找八妹谋划断不会有错的。八妹,你看,七姊也腹泻不止,去不了大司农府,是不是就不会得罪了五姊?”
“你就是以身体不适,不去做客,五姊也断不会怪罪于你的!七姊作甚非要服食泻药不可呢?”龚玥玥还是极力劝阻,又异样地看着媛姜,眼底写满了疑问。
怯懦的媛姜为了不去大司农府做客,竟要服食泻药装病,显然并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简单。
单单只是怕得罪了文姜,便要服用泻药,怎么说,理由也过于牵强!
龚玥玥的眼底疑惑更甚:“七姊,莫非五姊那里有什么人是七姊不愿意见到的?抑或是之前七姊去过大司农府,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儿?”若是二者其一,龚玥玥方觉得媛姜此举或可说得通。
媛姜显然没有要敞开心扉的意思,忙支吾着:“……没……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也没……没什么人是七姊不愿见到的,八妹莫要多心,其实五姊待咱们姊妹都是极好的,之前去大司农府做客,五姊人也热络,招待也周到,没有半点怠慢的意思。”
“五姊倒是这样的人,都是自家姊妹,五姊岂会怠慢了大家?”别看龚玥玥如是说,眸底依旧有着存疑。
“噢,对了,八妹有所不知,五姊夫待五姊极好,听说咱们一众姊妹前去做客,还特意抽空从三署署廨回来,来给四夫人和咱们姊妹见礼呢。”媛姜又高兴地提起了文姜夫妇,不过眼底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了躲闪之意。
像是怕翟垣母靠近听见般,媛姜又回头瞧了眼,便匆忙跟龚玥玥告辞,心事重重地走了。
好半晌,龚玥玥驻足凝望着媛姜的背影,若有所思。
心惠走上来,低声提醒:“八姑子,天色已晚,咱们该回了。”
“嗯,咱们走吧。”龚玥玥收回目光,脚步沉重地回了瞻云苑。
面对媛姜孤立无助的求援,龚玥玥很想相帮。可一想到那巴豆的厉害,便打消了念头。她总觉得媛姜之前在大司农府做客,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之事。但媛姜不说,她又不便相逼,何况她也希望事情并非如她想的那样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