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龚玥玥实在被气得无言以对,只得鄙视的一笑。
赵长垣却抓住机会,张口就照着龚玥玥粉嫩的脸颊,亲了一口!
顿时,龚玥玥的身体僵硬得不听使唤,面色也不知该是个什么颜色了,直气得只剩下呼呼喘着粗气了。
“爱妃这是怎么了?刚刚爱妃不是还笑了一下,赞许小王做得对嘛!如何转眼之间,爱妃就不乐意了呢?”赵长垣明知故问,眸底深处却隐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你……你这是欺人太甚!”龚玥玥终于缓过一口气,忿恨地瞪视着赵长垣。
赵长垣就四下里逡巡了一圈,附耳悄然道:“好了,云儿别再生气了,刚刚这里没人,就是有人看见,也没人胆敢说出去的,云儿放心好了。”
又拉起龚玥玥的小手,“咱们得赶紧的,再晚就赶不及进宫拜见父皇和母后了!”便牵着龚玥玥,一路回至了孝文殿,命心惠为她更衣上头,盛装打扮。
再次端来早膳的兰惠,在一旁焦急看着两位主子,却是不敢言语。也盛装穿戴好了的赵长垣一面掸了掸玄纁爵弁服,一面吩咐兰惠:“将早膳装进食盒里,给王妃带着路上吃。”兰惠连忙应诺,喜滋滋地收拾去了。
服侍完龚玥玥的心惠,则一副小心恭谨的样子,悄悄退后。
赵长垣像是瞧破了其心事般,又高声吩咐起了心惠:“等下进宫,心惠与兰惠一道跟着王妃!切记,你二人须臾不可离开王妃半步!若是王妃再有个什么闪失……”
下半句话还未出口,心惠和兰惠便同时扑通一声跪倒:“婢子谨遵殿下之命!”
心惠更是颤抖着声音,加了句“婢子再也不敢了”,又深深的匍匐于地。
几人皆清楚,心惠是说昨夜出事时她未跟在龚玥玥身边之不敢!
赵长垣就满意地颌了颌首,“嗯,好了,这就出府进宫吧。”
心惠就赶紧起身,过来要搀扶着龚玥玥。
赵长垣却一摆手,隔挡开了心惠,亲自扶着龚玥玥的一只胳膊,稳步出了寝殿。
原本龚玥玥很想硬气地甩开赵长垣的搀扶,无奈她头上的那一堆金玉珠翠头饰,直缀得她脖子疼,步伐更是不敢迈大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再从头上掉下来,那她可就白遭一回罪,还得再上一回头。
龚玥玥便任由赵长垣挽扶着自己,夫妻合体地一同上了赵长垣的乘舆。
对,没错,龚玥玥坐进的就是六皇子赵长垣的车驾。
汉家故事:公主的车驾,长公主赤罽軿车;大贵人、贵人、公主、王妃、封君油画軿车。
也就是说,龚玥玥以梁孝文王妃的身份,出行只能乘坐车后无挡板,四周围以布幔的油画軿车。
而赵长垣身为皇子封王,乘舆则是王青盖车。
汉家故事:皇太子、皇子皆安车,朱班轮,青盖,金华蚤,黑文,画轓文辀,金涂五末。皇子为王,锡以乘之,故曰王青盖车。
也就是所说的“安车驷马朱班轮,青盖金华蚤”的王青盖车。关键还是那豪华的装饰——鸾雀立衡之制,也即车衡上立有一只金光灿灿的金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