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哲几乎是被强挖起来的。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他揉着睁不开的眼，有气无力。

天知道最近他过的什么日子，睡觉成了急缺的。

“你怎么困成这个样子了？晚上去做贼了？”

看他说这话随时都有可能睡着的疲倦样，沈默语有些不忍心再开口了。也不知道被他这是被乔远怎么虐了，困成这个样子。

“还不如去做贼。”他小声的嘟囔，“咋了？”若是别人，他肯定就直接说要是没什么大事先让他睡一觉再说，但是沈默语，她一般没事不会找他。

同一时间沈默语也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少关注六哲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每次，她似乎过于理所当然了，潜意识中总是有事找六哲帮忙，却忘了六哲是独立的个体，他也有自己生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最开始她的确有想过跟他划清界限，可是面呢？反而让他越陷越深。

像今天这样，他已经累成这样子，却还强打精神问自己要他做什么，她一直认为方卿自己，她对六哲又何尝不是自私的表现？六哲可不是她的所有物！

想到这里，她心里微苦，这是她除了武清姐姐以外唯一的亲人了，她却只当他是劳力，“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掩下心头的苦涩，她又继续道：“是工作上遇到困难了？还是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