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没有明白，你还是在拿过去的经验去预测可能的发展，但这个一个数学实在论的世界需要你抛弃旧有的印象，特别需要着重强调的就比如‘什么是外面的世界以及什么是里面的世界’你依然是拿熟悉与不熟悉来套用关系，而不是真的去比较时空客观上的规模大小……”

“（那真的不是虚拟世界吗？）”这个一里一外的形容就让尹浩又想起了记忆中贾乐情对他说过的那些看似民科的内容来——

“如果这边的你才是真的，难道不是那些回忆才更像是虚拟吗？数学本来就是这样冷酷无情，以至于需要只提取出一小部分来构建一个理论不完整但又更多变的世界。”没错，尹浩现在最担心的便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切才是被虚拟的，而那个数学实在论的世界才是真实的，毕竟当时在回忆里还可以完全把别人说的话当放屁，可是现在自己的处境就无法再允许他无视那些看似癫狂的话语了，如果对方真的能够证实，那么他的三观想要不改都难了——

“（啊我真的是要被你搞疯啦！所以你也是跟那个硅脑袋一伙的，想要给我重塑三观的吗？）”尹浩强烈怀疑，包括记忆中的那个机器人，全部都是刻意给他来整活的。

“我和它并没有直接的合作或利害关系，只不过恰巧是目的性一致罢了……”

“（那么你就是‘我妹’吗？因为至少听上去你说的比它像人话多了。）”

“也并非是那样……”

“（那么不好意思做不到，感觉你就是想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来‘督促’我进行所谓‘学习’的喽？你要是搞传销的话，直接把你们的头头叫来不好吗？）”男主受够了这些金属疙瘩，强烈祈盼自己什么时候还能看到其他真人。

“你对于‘学习’的认知还是过于片面和短视了，不管是人类学习，还是机器学习，都并不只仅仅只是资本家用来炒作赚钱的工具，而真的是一项人人都应该掌握的技术，只不过你过去绝大多数的教程都是从抽象的理论与知识点开始的，哪怕是实践和训练都更接近于测试体能而非应变能力的过场，就如同让你一直干到困惑的乌合之众象棋一样，设定基于不够直观的一套套数学理论——大数、集合论、线性代数、概率统计、微积分，在模拟的过程中又要用到编程算法，图像识别，信号处理，价值网络等等。如果你真的要详细展开来入门，光是预备课可能就足够你学习好几个年头了。”

“（我是为了找爸妈，或者进入体制内成为公职人员的，可不是为了研究数理或者去当个码农啊！）”

“但不论如何，这些其实都是非常有用的工具，是精通人工智能和推动时代发展的必要技能，只不过从由浅入深的安排上面，市面上大部分的教材都没有拥有一个最适合入门的学习顺序。”

“（那么，到底在哪里才能买到有着最适合入门的学习顺序的教材呢？）”尹浩听着听着感觉对方真要变成传销的了，自己先虚空立个靶子以免防不胜防。

“而说起来，又有谁是先搞清了自己的大脑工作原理之后再来安排学习规划的呢？”

“（那我觉得我现在开始应该太晚了吧？况且又不是每个人都非要去给什么人工智能推一把，甚至我现在都感觉受够了，终于有些理解官方当时的想法了呢！）”

“但事实上，你早已掌握了机器学习技术的大部分知识，只是你自己并未察觉罢了，你会自己受够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