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大的优势不就是这些吗?在如上情况下,不仅我们与你对抗先天就有巨大劣势,对于目前以常人为主的社会更具有战略意义,靠舆论污名化所有不肯投降的对手并使控制范围内的人深信不疑,这样即使他们离开之后也会将自己所相信的东西传播,对现在的你来说早就只是基本操作了吧?我本来还‘担心’你什么时候被那些组织给玩死,现在想想连仲裁委员会这么神通广大的组织都只敢派机器人过来,将来要是一有不对你也能瞬间裹挟民意殊死一搏吧?所以我怀疑现在咱看到的四米多的身高也是真实的吗?)”尹浩又联想起了在自己意识迷糊时所感受到的巨大身型。
“哎呦,那我可哪敢呀?触须的防御总有死角,脑壳再厚一倍也挡不住狙击器材的子弹,你猜是大家跑步快还是枪快?我现在光坐着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了,再大些就不得不换个地方了。咱不过是想好好召开这次的交流大会,别让那些闲杂人等妨碍了这一历史重要的进程罢了……”栩棋又将翘了半天的脚伸回到之前脱下的鞋子之中,讲起自己被严密监视与控制,好像弄不好就小命不保,可轻佻的语气却显得悠然自得,她虽然也不止一次提到自己一暴露在室外就被许多人用暗枪锁定着,但似乎有把握让他们最多只能打中幻象,又或者哪怕是纯机械操作,也早已吃准背后的决策者不敢真的动火,“而若是你们把握这一机遇以后也不需要担心被我或其他类似的能力控制或折磨啦!怎么样?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你到底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尹浩难保对方不是突发奇想地找他装逼,不过现在学院的失误如果真的有梵棽描述的那么麻烦的话,她如果没有明确且必须要实现的目标,应该不至于空闲到这份上。那么她这么大动干戈的不会真的只是为了炫耀,通过谜语人的方式为自己增加逼格,同时为了满足自己压迫弱者并给予他们绝望的快感吗?
“我是想说啊……我虽然能影响生物却影响不了机械,而你今天难道还没受够这副血肉之躯的各种苦弱吗?反正你们小组的其他人都已经深刻的体验到了来自生理和心理上的屈辱,而你们的被迫妥协也都是来自于身心所无法承受的痛苦,要是能摆脱这个躯体,你们也许也不用那么苦逼,可以更硬气了一点不是?不然就算你们自己逃出去,又有多大的把握冲破目前的舆论封锁?”
“(你还真的承认自己是在玩赖的呀!但你这又是要干嘛?带领其他人机械飞升,好好的人类不当非要变成一堆无机物,末了还要对你心存感恩?)”尹浩立刻察觉到这其中必有古怪,且不说自己与他人是否能接受本体将来的一切变成金属和程序,栩棋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呢?
“那你又能怎样呢?”
“(你以为我没看到过‘贾乐情’吗?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哪个黑色人影到底是什么,但贾乐情的人格的躯体应该是被某种方式剥夺了,然后被仲裁委员会做成了机器人?你以为我看不住她成为机械之后,更容易从背后完全控制吗?)”他想到如果说人的电脑还可以保留自己的自由意志,让计算器和程序去模拟思想的表现形式的话,不是更容易通过修改指令,插入或删除信息来达到实际操控的目的吗?那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掉进了另一个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