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注定让人无法入睡,我睁着眼睛守着电话,连眼都不敢眨。
说好了今天要回去上班,我妈打电话问我几时走,我推说中午前。她说她做饭等我,让我把卓言欣一起接过来,吃了饭一起回去工作。
可是我的欣欣,她到底在哪里?
我自己开车回家,骗我妈说吃了饭再去接卓言欣,她嘱咐我好好待卓言欣,说她是个好孩子,让我千万别对不起人家,否则打断我的腿。我爸抽着烟,说我脾气不好,以后要改,不要伤到卓言欣。
他们左一个卓言欣,右一句卓言欣,却不道我现在多么渴望能够见到她。
经过阿笛昨晚的信息,我猜想卓言欣肯定已经被带到[宾市,我收了东西跟爸妈告别,一路直奔宾市。我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卓言欣,如果对方敢对她一分,我必定还回去十分。
白镜要过来帮我,我让他暂时不要跟我见面,告诉我在的位置,让他在我附近住下,我们不见面,有事只打电话。我刚到宾市,接到陆宇辉的电话,陆宇辉提醒我,对方心狠手辣,不是善类,还说要带人过来帮我。我让他暂时别动,他目标太多,只要一来必定会有人发现。白镜不同,目标小,不会有人注意。
中间我打过那个号码,虽然一直在响,但就是没有人接。我分析事件的冲突性,知道在对方没有对我提出要求时卓言欣不会有事。这样一想,我渐渐的把目光转移到声哥的敌人身上。
阿笛说,三年前一个叫石山的人,人称十三哥,是声哥的手下,当时声哥有事去了外地交给他帮忙作主手下的事情。没想到恰好发生了一些争斗,石山擅自作主破坏声哥的规则将争斗的几人打残了,声哥回来以后要处罚石山,石山不服气要打声哥,结果被声哥打得伤左眼导至的明,石山记恨,离开声哥来到宾市,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
我思来想去,这是石山跟声哥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理由拿我下手?
想像其中的牵联,我还是抱着刘青成不放,假设刘青成跟石山联手要置我于死地,那么他们的交易应该是这样的,刘青成给点好处,我接了声哥的位置所以要代替死去的声哥受到报复,我死以后刘青成接手我的地盘,就算不能全部接,他也会得到他想要的。
然而这些都是我的分析,不知道对不对。但不管怎么样,我总觉得刘青成跟这件事情一定有关系。
石山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我,就这样到了晚上,我实在担心卓言欣,她的性格比较要强,而且跟我一起经历了生生死死,对这些人已经不存在多少惧怕,可千万别因为这样受到伤害。
卓言欣所受的伤害都是因为我,上次挨刀子的她的身体才算刚刚恢复过来,这次又被抓去,如果发生任何意外,我怎么对得起她,和她的父母。
闷在房间里我实在难受,打算出门逛逛。我对宾市不太熟悉,买了张地图,在路边吃了粉,又在想卓言欣能不能吃好,能不能休息好。
其中白镜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已经安顿好,就住在离我住的地方两三百米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事情让我给他打电话。我没有跟他说石山是声哥的敌对方,我要是说了他估计会恨不得把对方撕碎。
阿笛打电话问我事情怎么样了,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记得阿笛跟声哥的死有关系来的,所以她对我的关心完全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我甚至在想,阿笛想让声哥死,那么她跟石山有没有可能曾经联过手?
我还能相信谁?又有谁是真正的对我推心置腹?恐怕只有白镜了。
得不到卓言欣的消息,我再次打电话过去,没想到这次对方很快就接起来。报了个酒吧的地址,让我现在过去。
我随手招来出租车,报地址让师傅快点开。行车中我问师傅,宾市的夜店安不安全,师傅看了我一眼说听说还行。
“我刚来这个地方,有个多久未见的朋友让我去见个面,我有点不放心。师傅你要是懂的话多跟说说呀。”
师傅也是健谈,看我又是一本正经的男人,干脆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