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泪眼婆娑的样子看的白萌心头一颤，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撕心裂肺的哭。

就连生命被宣告死亡的时候，都没有少女掉过一滴眼泪，她总是没心没肺的，让你以为她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心力。

强烈凶猛的酸楚感，犹如爆炸般从一处流向少年的全身百骇。

一颗心更像是被泡在了沉沉的海水里，咸咸涩涩的，欲要开口说话的喉咙里都是涩的发苦。

“怎么啦？”白萌蹲下身子，尽量和白初初平时，但因为身高差依旧是少女微微仰视着他的样子。

少年的声音温柔得能在水里化开。

可犹如越安慰越错，一听到熟悉的，带着明显关心的声音，白初初的泪腺变得更加不受控制。

“我......”

少女晶莹透亮的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一滴一滴，低落在胸前白色的衣襟上。

白初初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鼻子一酸，想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贝齿又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嘴唇。

“嗯？”白萌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只觉得更加心疼，耐着性子和她说话。

少年拿起袖子轻轻拂过哭得发红的小脸，墨色的袖子因为沾了泪水，有斑斑点点的地方颜色深了一号。

白萌一边擦，一边依旧轻言轻语地问道，“为什么哭？”

声音温柔地让白初初的心也跟着融化，“我......不想长......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