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玦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沉默了许久，他才说道：“婉儿，我希望你快乐，而不是看到一些黑暗的事。”

“这样下去，我不会快乐的。”姜婉一手撑着床沿，一手贴上他的胸口：“你以为，你心痛的时候，转个身不让我看见，我就不会痛了吗？你以为把我绑在你身边，只让我看你想看到的一面，就可以了吗？”

“这样的爱，太自私了，太脆弱了，我——宁可不要！”

闻人玦的眼中慢慢的空洞无神，只有缱绻连绵的悲伤，像是幽幽大海中的滔滔海浪，遮住了他整个眼眸，又仿佛要毁天灭地。

他开口，声音清润动听，却又冷若寒霜。

他说：“婉儿，连你也讨厌我了吗？”

他的嘴角绽开了一抹凄厉自嘲的冷笑，声音带着笑，却又像是在哭泣：“婉儿，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

他放开了抓住姜婉的手，站起神来，笑容渐渐冷淡：“我早就料到的，反正也不过是如你所愿，回到……别人身边去吧。”

“闻人玦！”姜婉气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闻人玦的眉目间流露出一抹痛苦。

姜婉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想要丢出去，却又慢慢放下。

胸口，好痛……里外都痛……

姜婉闭了闭眼，压制下心头的所有情绪，冷冷的吐出一句：“你给我滚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套间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洛儿去开门，看到眼前的人，有些结巴的说：“额，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