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三十六年!
天都七座卫城之中,天衡城守将肖禺山起兵造反,具体原因至今不明!
起事之初,天衡理政发现端倪,携带理政印玺逃出了天衡,直奔天都,却是遭受了无休止的追杀!
一路逃亡,几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好容易逃到了天都城门之外,本以为总算可以活命,正想着高声呼救,却是被人一箭射透了胸膛!
天衡理政最终还是没有活下去,临死之际,只来得及将包裹着着理政印玺的锦帛丢到了城门之内,随后,追杀之人便追了上来,当着天都守军的面,将尸体给抢走了!
至于那一方印玺却是留了下来,最终被送到了柳征案前!而这血迹斑驳的印玺跟锦帛,最终招来了三十万兵马!一场兵祸消弭于无形!
天衡作为天都卫城,向来都是天都门户,如今却是出了叛逆,如何能不让萧怀宇大怒!
最终,肖禺山九族被诸,连带着天衡十二万兵马,尽数被坑杀!
这便是血印封书的由来!
只是这事萧彻并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并没有常卫贤那般的敏感,一时之间还想不到这个头上,如今常卫贤开口提醒,萧彻当即便反应过来!心中却是震惊不已!
川北不同于天衡城!
天衡城作为天都卫城,常驻兵马虽然有十二万,但终究只有一城之地,城域内人口不过百万,这样的地方,三十万大军足以横扫!
但是川北不同!
川北虽然常驻兵马也就十几万,但是这却是一郡之地,郡内城池十余座,人口千万有余,这样的地方,若是起兵造反,若依旧只动用三十万兵马,怕是战事将会拖延下去,甚至到最后,能不能镇压得住都是一个问题!
先前那个老头说什么川北通往各处的要道路口都被各邻近城域派驻兵马扼守封锁,不让川北民众逃出川北,萧彻对此还很疑惑,现在想来,那些兵马或许根本就是川北的麾下的兵马,伪装成邻近城域的兵马,镇压企图逃离川北的难民,恐怕为的就是造成梁国皇族已经抛弃了川北的假象,甚至于,任由川北境内旱情蔓延,为的也是这个,只等川北民众对梁国皇族彻底绝望,到时候,只需有人登高一呼,或许,没有人会反对吧!
而这个人,或许便是那什么南王世子吧,那般的造势,为的怕不就是这个!
“常叔,我……”
萧彻思忖良久,这才开口!
“公子不必多言,即是要走,便别做他想了,安心住一晚,明日便动身吧!”
常卫贤还未等萧彻说什么,直接说道!
抬手拍了拍怀中两小的脑袋,起身直接就走了!
萧彻想抬手喊住常卫贤,却是发现手怎么都抬不起来!
果然,比起什么国家社稷,还是在乎的人更重要一些,萧彻心底,还是想回天都!
院中便只剩下了薛聪薛颖!
看着两小脸上的泪痕,萧彻叹息一声,或许那什么川北抚政长史薛勇,早就殒命了吧!
……
是夜!
星汉暗淡,寒风凛冽!
常府后门,一个黑衣人现出身形,抬眼四顾,见左右无人,一个纵身起跃,直接进了常府,翻身上了屋脊,直奔内院而去!
萧彻平心静气,端坐砸床榻之上!
多日修养,体内暗伤也好的是七七八八,总算也是让萧彻松了口气,这样的状态,即便是自己独自一人赶回天都,就算是路上还有伏杀,斗或者斗不过,但是逃命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
萧彻沉心凝气,默运功法,正以内气滋养躯体!
突然头顶青瓦颤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萧彻瞬间回过神来,功聚双耳,凝神细听,只听屋脊之上,一人的呼吸声隐隐传来!
萧彻眼中寒芒一闪,跃身而起,一拳砸向头顶一处青瓦!
青瓦顷刻破碎,迸射出去,却又有一只拳头,一拳迎了下来,与萧彻的拳头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