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叛军大营,显得有些萧索,毕竟人马十去七八,大营内此时仅有兵马一万五千余,又加之粮草告急,所以,营内气氛确是有些低沉,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毕竟援军还有不过半日就能抵达,气氛之所以低迷,最主要的原因或许还是因为连连受挫的缘故了!
帅帐内,马腾路席地而坐,而对面,还坐着一人!
此人名马腾飞,乃是马腾路胞弟,更是大营内除了马腾路这位副帅之外,唯一留守的一位将领,手掌一万五千兵马,拱卫马腾路的安危!
兄弟二人相对而坐,案桌山,尽是烹荤饪素,只是盏中却只是茶水,显得少了那么一点味道!
毕竟这酒菜酒菜,少了酒,何以为席?
不过,兄弟二人倒也没纠结这个,毕竟二人一人为将,一人为帅,值此粮草将尽之际,吃顿好的也就算了,毕竟都是上官,特权肯定是有的!但若是还酗酒,怕是真的就有些过分了!
“哼,晦气!”
重重将茶盏放在案上,马腾飞面带不满,抱怨说道:
“都是一帮废物,数倍的优势,战不过三场,损兵一万五,要他们何用,死干净了才好!”
“行啦行啦,知道你气性大,但也犯不着一直连着念叨吧,耳朵都快起茧了!”
马腾路一瞪眼,拿起一直硕大的马腿,竟是直接就塞了过来!
马腾飞顿时无语,道:
“哥,你不愿意听就算了,也用不着拿这玩意堵我的嘴吧!”
“知道老子不爱听你就少说两句!”
马腾路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叫你来是要跟你商量正事的,可不是听你抱怨的!”
“那你说,我听着!”
马腾飞有些瓮声瓮气!
“明日援军必到,虽是喜事,但也是忧事!”
马腾路皱眉说道!
“什么意思?”
“你就是个猪脑袋!”又是瞪了马腾飞一眼,马腾路不满说道:“老子现在手中的这些兵马,那都是往日我任川北总督时的里老底子,军中上到将领,下到兵卒,哪个不知我,又有哪一个没有吃过老子的兵饷,但是明日来的援军就不同了,他们都是殿下一手招募,一手训练的新兵,领军将领更是殿下从绿林中招募的匪类,个个桀骜不驯,只知殿下,何以知我,所以我叫你来,就是为了商量商量,明日如何应付着十万新军!”
“这……大哥,我……”马腾路闻言顿时直挠头,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夯货!”
马腾路有些怒其不争!
“大哥,你毕竟是副帅,你说话他们还敢不听不成!”
“白痴,阳奉阴违你就没听说过?”
“我……”
“白痴!”
“那大哥,你就直说让我做什么吧!”
马腾飞苦着脸,耷拉下脑袋!
“老子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
马腾路捂脸,晦气说道:
“你这样,明日,只待援军一到,稍作休整,我们便即刻攻城,到时候便由你率部主攻!”
“啊!为什么啊?”马腾路一愣,大惑不解,问道:“大哥,不应该是让不服的人去吗?好叫他们知道知道军令如山,更让他们尝尝下马威的滋味!”
“也不是没脑子嘛!”马腾路眉头一挑:“你这么想也没错,但是大哥我要的是摄服,而不是压服!”
“这有区别吗?”
马腾飞不解!
“当然!一个是打心底敬畏,一个只是面和心不和!”
“那我去!”
马腾飞当即点头!
“嗯!”
马腾路颔首,满眼欣慰,叮嘱道:
“记住,不需要你一定胜,但一定要惨!”
“惨?大哥,我不明白!”
马腾飞又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