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你如此信口开河,污蔑吾宗,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还请道友收回自己的话,并自断一条经脉!”
上前来质问的一位结丹中期男修,着一身鸿道宗门派道袍,清瘦儒雅,此刻却眼神犀利,神情不悦,虽步步紧逼,却也留了一线。
在长云,自断一条经脉,算是很正式很严谨的道歉方式,对修士本身的伤害却并不大,只需服下疗伤丹药打坐疗伤,一般几日内便可恢复。
毕竟自断经脉,一般只会有一个断口,并不是经脉寸断,这样的伤并算太严重。
这人如此作为,倒是获得了周围一些不明真相的修士们的赞同。
“呵!”为桑真人短促的笑了一下,面上没有丝毫歉意,看向逐渐靠过来的鸿道宗数名结丹修士,也没有丝毫退缩紧张之色。
“证据?证据还需要我说吗?你……你……以及你们,不都是证据?这么明显的证据就在眼前,难道你们以为长云的修士都是傻子,还是大家都是灵智未生的妖兽?自己是傻子,就把别人也当做傻子了?”
为桑真人手指一一点着一众鸿道宗结丹修士,眼神不屑,语气铿锵,他这么一副放在眼前的证据都没有看到的不是傻子就是妖兽的姿态,将周围一片修士全部圈进去了,甚至骂了很多人却让人不知该如何反驳。
秦又一眼便认出那名结丹中期男修,是鸿道宗的镜火真人,上一世那个世界中,带走了储柔并害死了她,后来被宋圻杀上门,与之同归于尽的人。
所以现在这样一副道貌岸然的形象,也就只是道貌岸然而已。
秦又下意识朝宋圻看了一眼,宋圻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一凛,宗主看自己的目光为何那般深沉,其中似有叹息,莫非自己做了什么让宗主不满意的事?
“又又宗主,为桑前辈说的证据是什么呀?”
朱月小声又小声,几乎是气音的声音在秦又耳边响起。
此时的朱月,已经不是在秘境中那个可以与结丹修士斗法而不落下风的神气活现的玄龟了,在登上云况飞行法宝的一瞬间,她和朱阙就变成了秦又头顶上凤钗的钗头和耳朵上的小龟耳坠。
他们两个忽然消失,法宝上的一众修士自然好奇而疑惑,但是大多数人以为他们两个是灵兽,是被秦又收进了灵兽袋中,少数知道一些内情的人,也不会没有眼力见的问出来。
为桑真人说了那么一番话后,他气势逼人,几乎完全压倒一众鸿道宗修士,朱月看的热血沸腾,但是心中却是发虚,她觉得为桑真人在信口胡诌,因为他说的特别明显的证据,她可是一点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