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笑了，这才是她熟悉的钱曼丽。一个冷血的，没有心的疯子。

“总算不装了吗？”德妃干脆把门一关，就这么大咧咧的靠在门上，“不装你的天真可爱小白兔了？”

“我和姐姐不一样。”卸下伪装的贵妃，连话语中的虚饰的情感都消失了，“我知道什么叫礼貌。”

德妃冷笑一声，“行吧行吧，你还有什么鬼话都说出来吧。来都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蹦出点什么名堂。”

“姐姐我可怜你。”贵妃缓步向前，“你从小就高我一等，不就是因为你是亲生的，我只是个借住你家的外人吗？可是姐姐，你现在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现在谁才是外人？”

德妃摇摇头：“你不要再说了。”

她当然不是被钱曼丽吓到了，令她无奈的，只有她那个越走越远的父亲。

“你是亲生的，你是钱家的宝。”贵妃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棕色的眼睛里燃着疯狂的火焰，她死死扣住德妃的肩膀，“你究竟是怎么堕落到这种地步的呀？伯伯现在都不和你说了吗？伯伯多久给你写一次信啊？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

“小疯子，如果你还有点底线，你现在最好少提那个人。”德妃实在不想和这个人理论，真正堕落的是谁呢？

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竟然会和这种人为伍，这样下去他迟早把自己给毁了。

“姐姐现在想提也没办法了吧？姐姐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该醒醒了。现在的天之骄子已经不是你钱秀媛了，是我，钱曼丽。”贵妃流露出略带疯狂的微笑，“你现在还能回头哦！你现在求求我，我还能和伯伯多说几句好话，对不对？”

“姐姐，我们还能做‘好姐妹的’对不对？和小时候一样，但是这次换成我，把你喜欢的东西一样一样毁掉好不好？我们再当这样的姐妹好不好？”伪装的假笑消失，现在这个笑才是她钱曼丽真正的笑。

是，她真正想毁掉的只有钱秀媛一个人。

德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给脸了，自己已经很给脸了：“钱曼丽，你什么时候听说我开始吃素了？”

德妃一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就像两柄短刀一样刺向贵妃：“别给脸不要脸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毁我的东西？谁给你那个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