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纳闷道：“如此惊讶做甚？你俩认识这个皇甫锦瑟？”

良久，红樱才沉声开口，只说了四个字：“她很可怕！”

苍月叹息一声，也道：“你俩不知道这个名字也是应该的，毕竟你们存在的时期皇甫锦瑟已经被封印了，她的一切也称为了传说。但若换个称呼，你们应该就知道她是谁了。”

朽：“什么称呼？”

苍月沉声道：“万恶之源，螭炼邪神。”

嘶……

夜涟与朽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

夜涟：“居然是她？我的天啊！”

朽：“传说中是阴皇大人与伏羲大人的幺女，血脉强大，得天独厚。因练功走火入魔，沦为至邪化身。”

夜涟：“世间灵物的阴暗面都是她最好的养料，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灵物一天，她就不会毁灭。”

朽：“世上灵物众多，不可能会有真正单纯的人与妖魔存在，她是不死不灭的。”

夜涟：“这个女魔头，无恶不作，以人血为浴，以髓为食，传说她的最大的爱好就是看至亲至爱互相残杀。”

朽：“这下麻烦大了，她居然冲破封印了？外面现在是不是很糟糕？”

夜涟：“废话，肯定的啊，只要有那个女魔头在一天，这个世界被毁灭是迟早的事。她就是个魔鬼。”

……

这一句句的，听得皇甫雪火大不已，太阳穴不停凸凸。

“你们又知道什么？”皇甫雪往前一步，怒道：“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坏人，更何况是两位大人的血脉，锦瑟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几位前辈不是锦瑟，你们也没有经历过她遭遇的一切，难道就只因为道听途说就去否定一个人的所有吗？”

冲动之下吼出这一番话，一切都是皇甫雪下意识的行为。

等她回过神来之后，现场已经一片寂静了。

“小雪儿？”冥月愣愣的看着皇甫雪，仿佛不相信这是她会说出来的话一般。

皇甫雪感受到周围逐渐下降的温度，嗖的一声缩到了冥月身后，伸出一个小脑袋看着那个光球，底气不足道：“那个……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锦瑟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遭受了很大的打击，黑化了而已。几位别生气，也别和我一个小姑娘计较，如果你们不赞同我说的话，那就当没听到呃！”

光球：……

这丫头真是口齿伶俐啊！

“呵呵呵……”苍月轻笑出声：“小姑娘说得没错，我们不是锦瑟，没有遭遇她经历的一切，只凭道听途说就去否定一个人，确实不对。但是小丫头，锦瑟的犯下的罪过却是事实。一桩桩一件件，鲜血淋漓，不由得她抵赖。不能因为自己遭遇了不幸，就让其他无辜的人也跟着遭受不幸，对吗？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今日你们两个来这里，正是为了消灭锦瑟。”

皇甫雪撇撇嘴，虽然心里还是不服，但也没有再吭声了。

无辜的人！

这个世上除了小孩子，哪有什么无辜的人。

没有谁的双手是干净的，也没有谁没有做过亏心事，只是没人知道而已。

她不否认人类的善良，但要知道，光与暗向来都是共存的。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之间，一线相隔。

谁干净？

谁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