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小贱人说什么了,她欺负你了!我就知道那不是个好的……”张母一下子就爆发了。
张久最近学业紧张回来得很少,尤其是今年又是地动又是朝堂血洗的,太子特恩,只要是案首都有破例录用的机会。加上几个州府受灾严重考生数量锐减,只要他再努力一把,或许明年的今日就能有官身了。
等那时候,他也不必罗大哥差,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将喜欢的姑娘迎进门了。
可他万万想到,他一向慈眉善目的母亲,竟然一下子换了一张嘴脸。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你等着,我去找那贱人算账,我就不信,我儿子马上就是秀才了,还被个不贞不孝的贱人欺负,没这个道理!咱们娘儿俩憋屈这么多年,也该出出头了!”张母说着,迷蒙的眼睛四下寻摸着趁手的工具。
“出头,呵呵……”张久笑了,笑得满目悲凉,满心苦涩。
原来真的不是晓兰妹妹的错……
是他的母亲,亲手毁了他的姻缘,让他连最后争取的机会也没有了。
功名?出头?呵呵呵……
“母亲,实话与你说吧,今日她拒绝我了,说不喜欢我,是儿子我死皮赖脸痴心妄想,你怪不着她!”张久一抹眼泪,声音铿锵。
“你!”张母被他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我说,她根本就看不起我,别说是秀才,就算我当了状元当了丞相,她也照样看不起我。母亲知道为什么吗?”
“你,你……”
看到母亲被吓着了,张久到底不忍心,闭了闭眼睛,终究还是将那些即将冲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转而悲凉道:“母亲,是儿子不孝不才,是儿子一厢情愿的喜欢她。以后,请您好歹看在她为您治眼睛的份上,不要再去为难她。否则,这春闱我便不参加了,往后的考试也都不参加了。”
“你,你威胁我?那个贱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母亲,是您被人灌了迷魂药吧?呵呵……罢了,既然母亲安康儿子便走了,春闱在即不好多耽搁学业。也请母亲记着,往后少与李涛一家来往,也别想着背后损坏李晓兰的名声,但凡我知道,刚才说的决不食言。请母亲保重!”
张久说完转身就走。
“久儿,久儿你回来,久儿……”
无论张母在身后如何呼喊,张久的脚步都没有半分的停留。
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与那个明媚善良的女子再无可能,他的心伤了,也冷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传的流言,竟然说李晓兰与张久有私,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包括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还有哪些人,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人不得不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