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慕容宸问道。

其实他更想要直接问，那日湖中和她一起划船的男子是谁，今日上午，出现在她寝宫的神秘男子是谁。

只是，慕容宸没有勇气问，他怕，怕听到他不能接受的答案。

“当然是真的，陛下是臣妾的夫君，陛下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心中满满的都是陛下。有什么事情当然是第一个想到陛下啊！宸宸怎么这样问臣妾？”

‘曲小柔’一副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样子，让慕容宸很不解。

按理说，三年前找到她的时候，她纯粹的就像一张白纸，时至如今，依旧是这番模样，只是他有些看不透了。

‘曲小柔’看到慕容宸没有回话，心中有些紧张，于是试探『性』地用撒娇的口气埋怨道：

“宸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宸宸怎么可以这样怀疑臣妾呢？从前臣妾说话的时候，宸宸可是从来不会问‘真的吗？’之类的话。”

慕容宸苦涩一笑，开口道：“没什么。陪诊用午膳吧。”

个中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啊，宸宸怎么可以怀疑阿柔呢？两人一起长大，经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她让他知道一个崭新的世界，让他从新找回父子之情，帮她拿下东岳国，见证他从靖南王世子到宸王再到圣苍帝尊一步步的成长。

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那个在大殿上穿着一身戎装，骄傲的说当定宸王妃的阿柔吗？真的是那个说要负责赚钱养家，让他负责权倾天下的阿柔吗？真的是那个说等他，他若此生不负，她必生死相随的阿柔吗？

慕容宸的这顿饭吃的很不是滋味，他想不通，为何现在她已经是帝后，他已经是帝尊了，他们之前的关系却变得越来越差。

从坤宁宫中离开，慕容宸抱了几坛酒一个人来到星月殿的屋顶，开始一个人的喝酒。

平日里，这些酒都是甜的，今日，却越喝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