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的那位，却是让我放下了这最后一份担心，不过你也不用有所忧虑，就如我刚才所说的那般，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不利，反而会全心全意的去辅佐你，甚至是为此付出一切都不后悔，哪怕是『性』命。”

两人就这样直直的对视着，场面平静却又显得有那么一点诡异，方晨眉头微皱，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而狄秋然也是如此，只不过此时，更像是他占据着所有的主动一般。

“说是利用也好，相互扶持也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只有你可以助我完成心愿，而之所以是我，是因为你若要走上巅峰，非我不可。”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是那般的平静，可一种莫名而绝对的自信，却是随着这句话出口，在狄秋然的周围蔓延开来。

仿佛他说的一切就是真理，仿佛命运长河的安排早已被他洞悉，没有丝毫的变数，更没有被改变的可能。

“是吗？”

片刻之后，方晨面『色』平静，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在问狄秋然，更像是再问他自己。

究竟是怎么样的，恐怕连方晨自己也不清楚，但狄秋然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平静的回答道:“是。”

突然一切就这么静了下来，方晨平静的看着狄秋然，狄秋然也同样平静的看着方晨，只剩下了一旁的蛮山皱紧了眉头，当然，还有一脸茫然而又错愕的，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又像是出乎了意料的古秋然。

像是过去了许久许久，又像是只过去了一瞬间，方晨突然勾起了唇角，然后渐渐笑了起来，直到放声大笑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好。”

片刻之后，方晨收住了笑容，极其认真的看着狄秋然点了点头道:“好。”

一个‘好’字，像是道尽了千言万语，又像是随口一说，但狄秋然却是明白了，而他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有尽意也有轻松更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一旁的蛮山和古秋然看的莫名其妙，却又感觉理所当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的器灵，却是在刚才开口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你们缔结下契约的时候，我却是突然感觉，冥冥之中好像你的气运……又变强了一些。”

虽然方晨不知道狄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虽然他也不知道狄家是不是真如狄秋然所说的那般，虽然就连器灵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方晨还是相信了。

因为就在缔结下契约的那一刻开始，他也察觉到了一丝极为微弱的变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却是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舒适感。

虽然这种感觉极其微弱，就像是错觉一般，但在器灵开口时，方晨还是确定了，确定了狄秋然所言不虚，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