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词!足以媲美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此词一出,七夕便写无可写了!”
武则天亦有同感,笑着点点头道:“朕犹喜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一句!
妙词!绝妙好辞!翔郎真是!为什么老是喜欢藏拙呢?”
丁昊有点儿汗颜。
可是想想即将到手的洛水别业,不汗了!还汗个毛线呐!那么矫情干啥?
其他人的赞誉之声,顿时,纷纷响起。
即便是不觉得此词有多么好的人,听闻了武则天与上官婉儿的评价,随声附和附和,那也是题中应有之景。
张易之与张昌宗两兄弟,这一次也没有与丁昊唱对台戏,中肯的评价了这首词之后,继续逼着丁昊立军令状。
丁昊还害怕他们将这茬忘记了呢!
装出一副愣头青的模样,大笔一挥,“唰唰唰”,一份军令状文本模式的赌约,便跃然纸上了。
武则天无奈,只能摇头苦笑。
对于她这样的一位老太太来说,丁昊这般孩子气的行为,着实令她既好气又好笑,只是,还真的不忍苛责。
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想,到时候输了,大不了再和和稀泥,放放水,还真能为这点儿事杀了他不成?
狄仁杰与张柬之虽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但是看着张氏兄弟吃憋,他们乐见其成,自然不会多事,出言坏丁昊的好事。
夜深了,石淙山七夕诗会,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与此同时,位于神都洛阳城中的文选司书坊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一派热火朝天。
身着一身青色七品官服的文选司司务张说,手里攥着刚刚从石淙山诗会之上传回来的诗文,难掩兴奋莫名之情。
身侧,已经授官为从八品四门学助教的张九龄,面露震惊之色:“果然不愧为天子亲临的七夕诗会!
仅上品诗作就有数十首之多,更别说还有几首上上品,以及一首绝品!
只恨官职位卑,无缘身临其会!”
张九龄今日是特地赶来帮忙的,他也是刚刚从神都城内的一处七夕诗会现场赶回来不久。
张说见其满脸艳羡之色,都是不满的道:“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我,在这里拘了一晚上了!何曾有半句怨言?你好歹也参加了一场诗会!至于吗?”
“至于!当然至于了!
我所参加的那场诗会,上品诗作寥寥可数,哪里能和石淙山诗会相提并论?”张九龄回答的是理直气壮。
张说无奈:“其实也没啥!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即便是自己作不出来,不还有众多幕僚吗?
人家那是集思广益的结果,上品诗文多,实在不足为奇!
你没看到吗?仅仅咱们的状元郎一人,一晚上三首上品诗作,更别说其中一首还是绝品!
你多和他亲近亲近,不比参加啥诗会强?”
闻听此言,张九龄更加的蛋疼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状元郎,确实也太过妖孽了一些!
你说的对!这日后呀!确实得多亲近亲近!”
“不和你聊了!今夜呀!我还有个忙呢!我还得去看看,看看他们排版排的咋样了?”
说着,张说便欲离去。
张九龄顿是不干了:“别急着走啊!咱俩一起去!这一准能轰动整个神都的事儿,怎么能缺了我张九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