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让我去,那我就偏得要跟着!
反正,武夷县的那位昏官不卸任,看样子肯定是无法跨过县试这一关了。
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惫不住东京汴梁城,有什么好机遇等着自己也说不定呢?
干嘛非要死乞白赖的留在这里,跟脑子里满是屎的便宜老爹较劲儿呢?
心血来潮,说的便是这一瞬间的事,丁昊一瞬间改主意了!
一想起今日那位武夷县令,意味深长的那个笑容,丁昊就恨得牙根痒痒。
“还下一科,下一科一定要来!我来你妹!
还想踩老子!
老子恕不奉陪了!
狗官!给老子等着!条条大路通罗马!可别让老子得了势!
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种种原因结合在一起,丁昊便借坡下驴答应了柳老爷子的要求。
终于消停了!
此后几日,从未见过,他的这位祖父如此和蔼可亲过!
对丁昊那更是破天荒的嘘寒问暖,俨然一位疼爱孙子已经疼到骨子里的好阿翁。
若非已经是几世为人,且还知道这老货平日里的德性,丁昊还真就被他给骗住了!
总算是能吃上肉了!
这要放在平日里,除了过年过节,其他的日子,想吃肉,想都甭想!
这就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柳氏家族啊!就是如此的恐怖!
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长里短的那些破事,若非如此的奇葩,也就不可能有这两句名言了!
丁昊只能感叹,世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果然是十个指头伸出来不一样齐!
同样都是家人,就他么有亲疏远近之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莫名的就是如此!
终于到了县试张榜的日子,柳永那小子,又开始不消停了。
一大早,看榜回来之后,就开始变着法的得瑟,简直了,纯粹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
小人得志,自然不缺乏锦上添花之人。
柳氏宗族大院里,再次,为此事甚嚣尘上。
“县试案首,这可是县试案守啊!全武夷县学子中的佼佼者!永哥儿可真争气!跟他的父亲当年一模一样!”
“啥叫一模一样?那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毕竟三哥当年可不是案首!”
“谁说不是呢?听人家说呀!今年永哥儿中的这个案首,即便是放在崇安府,那也是首屈一指!”
“对对对,我也听人说了!说咱们永哥儿作的那首词,即便就是当朝的那些进士公,也不见得能够做出来呀!”
“啧啧啧!果真如此?”
“骗你做甚?”
“我滴个娘嘞!看来咱们的永哥儿,真儿真儿的,是要中进士了呀!”
“我看即便就是中个状元郎,那也不在话下!”
“咱们永哥儿风流倜傥,若是中了状元,会不会被官家招为驸马呢?”
“哎呀呀,我咋没想到这一点呢?备不住!”
“那岂不是说,日后,我们柳氏家族就成了皇亲国戚了?……”
丁昊听得满头黑线,正准备为他们科普一下,大宋的驸马,就犹如那被圈养的肥猪。
突然,一阵锣鼓唢呐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