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也不想忍着,总要让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她想躲避就躲避的。
他一把攥着她的手,将她拉起来,“既然你也闲着,干脆与我一块去见宁梓玉。”
姜晚池:“啊?我干嘛要见他?我要打要杀的是杨卿罗啊,不是宁梓玉。”
邢越并非回答,只攥着她的手不放,任由姜晚池怎么甩也甩不开。
从茶馆到味香阁虽不远,但也不是一段短距离,街上人来人往,都看到了邢越这么攥她的手走在大街上。
卧槽了。她又一次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含风却满脸的姨母笑,哎哟喂,王爷跟准王妃真真是好般配的一对。他恨不得敲锣打鼓,让更多人看到。
姜晚池遮脸不是,不遮也不是,她真的恨死了白斩鸡。无奈欠他四条命,人情债难还,还能怎么滴。
好不容易,被他拖了一路,来到味香阁。
这一上去推开厢房的门,里头的人见了她,一个个露出了玩味的笑。
好家伙,严世伦,宁梓玉跟季恒全都在,还有两个她叫不上名儿的,一看也是世家公子之流的。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严世伦这回却是实打实的第一个开呛的,“要知道王爷把姜大小姐带来,小的必定沐浴更衣才来。”
宁梓玉也笑,“可不是,虽不是第一次见面,却是王爷头一回带着来见小弟们,尊称一声嫂子总要的。”
季恒最会来事儿,摸出了玉佩递上,“第一次正式见嫂子,也没个正经准备,这个权当见面礼,日后再补上。”
另外几个也跟着递上见面礼,全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姜晚池总算知道这群人多有钱了,难为她一个乡下来的,见几两银子都笑裂了嘴,他们随手给的,比她这个人还要贵。
姜晚池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欠妥,瞄了邢越一眼,意思是让他挡一下。
谁知这货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们要给,你就收下,都给他们一一记着,以后他们成亲了,我也给弟妹一样的见面礼。”
我呸!姜晚池特想扁人。呵呵,什么见鬼的嫂子,还弟妹呢。明明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
邢越与他们闲话了几句,姜晚池无聊地干坐着。等上一会儿,邢越就开始赶人了,那几个就一一告辞。
“梓玉留下,有事问你。”邢越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宁梓玉听出了不妥来,也不知是什么事,竟然这个口气。
等人都散了,含风把守在外面,厢房里只剩下邢越,她,还有宁梓玉,气氛就陡然变了。
邢越连过渡都没有的,直接便跟宁梓玉说:“今日主要是来见你,谈杨卿罗的事,你要有个准备。”
宁梓玉脸色凝重起来,“是何事?”
邢越目光冷厉,“杨卿罗找了人埋伏在山上,趁她上山进香欲取她性命。她婢子挡了一剑,我又及时赶到,否则你今日见的就是她的牌位了。”
宁梓玉倒抽口凉气,眼神呆滞,怎么想都想不到,杨卿罗竟然会胆大至此,连准王妃都敢得罪,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是不是要把所有人连累死她才满意?
邢越又去捏姜晚池的手腕,她不给他捏,他索性用大掌牢牢地包裹住她的手,一边对宁梓玉说:“你若趁此机会与他们割席,最多也只是难一阵子;若没把握住这机会,日后难不难的,可不好说。”
“上次,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杨卿罗早该扔出城去自生自灭;这次我是不会让她再有活的余地。哪怕搭上一整个杨家,或者再加上你们宁家,我还是同样一句话,她杨卿罗,必死无疑。”
宁梓玉一下跌坐下来,大概是打击太大,不知要怎么回答。
姜晚池心说,可怜的娃,搭上杨卿罗这么个玩意儿,不死也一身膻。但是怎么说呢,这事到底是她的事,她还是不想欠邢越的。
她硬是从邢越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手,跟宁梓玉说:“王爷的意思是王爷的意思,我还没说我的意思呢。”
宁梓玉像看到希望一样,“姜大小姐有什么条件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