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叮嘱他们三个说:“等会儿不管郡主也好,秦小姐也罢,无论她们说什么,你们都只管随便给个回答便是,认不得真。”
唐绍远问:“这是为何?”
姜晚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有预感,会是一场鸿门宴。方才秦小姐那个笑容,含义太深了。她们固然不会跟你们舞刀舞枪,但是嘴上可不一定饶人,意图刺激你们。其实醉翁之意,是想刺激我。”
“因我那日跟秦小姐说,若是她们只欺我一个,我无所谓,但她们欺负的是我们四个,我才不愿让步。”
向大跟袁二最烦这些女人的小心思,有话不直说,非要拐弯抹角,还是他们姜老大好,处起来舒服。
“那要是我们忍不住可怎么办?”
姜晚池突然露出个魔鬼般的笑,“忍不住也得忍,她们是女子,一旦你们先动手,形势上就会讨不着好,懂了吗?为防你们被她们诓了,来,每个都伸出手掌来。”
唐绍远,向昀跟袁谦便全都伸出手掌来,姜晚池挨个在他们虎口之处咬了一口,嘿,好家伙,可疼了。
“要是忍不住想动手,就看看你们的手。敢动手的话,出了茶馆,我给你们把手咬断了。”
嗷嗷!好凶的女银。
这下他们三个记住了。
唐绍远又问:“那万一她们只针对你一个呢?我们也要忍吗?”
姜晚池笃定地说:“她们针对我是肯定的,但是我这人吧,吃什么都不会吃亏,你们放心好了。这么着,我先进去,你们这么做……”
唐绍远他们三个便照着姜晚池的话去做,心想还是姜老大谨慎,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姜晚池正要进去,突然背后有人喊她。
回过头去,竟看到韩延之。是了,那日也不知含风对他如何了,也没来得及问他。
“韩延之,你怎么来了?”姜晚池见他穿了一身白衣,虽然简朴却格外地精神好看,那种温润儒雅的气质全都出来了,再加上他的颜本就不输任何人,这一乍眼,竟比严世伦还要出尘俊逸,但又跟唐绍远那种少年气不同,他较为内敛。
姜晚池之前觉得,严世伦是穿白衣最好看的男子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曾想到韩延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有些想入非非,脸都稍稍有些红了。
韩延之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很是担心她。那日她为了他得罪了楚王,又听说被郡主刁难了,但她丝毫没有退让,反使得郡主都要向她低头。
他是怕,这里头有什么诡计,这才匆匆赶来。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她的忙,但是万一她需要人呢,他会第一时间站出来,豁出去的。
凭他一个书生,的确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能看着她也是好的。
韩延之作了个揖,与她说:“我听说姜大小姐今日来清溪茶馆,便想着来充个场面。小心为上,切勿大意。”
姜晚池总是劝别人这个那个,倒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惦记着,让她也要小心,这感觉听在耳朵里,就特别熨帖。
“我知道的,若是小心不了,我就跟她们比凶悍,应该不会输。”
韩延之认真地回应她:“那我会在你旁边,给你递棒子。”
姜晚池想到那个画面,这个书生一点也不怕事嘛,知道她被退婚,第一个便来跟她说要娶她;知道她被刁难,第一个来劝她不要大意;知道她要动手,第一个给她递棒子,应该能算是个知己了吧?
“韩延之,你就不怕得罪权贵?”
韩延之淡淡一笑,浑然不在意,“何惧之有?我就我自己一人,再自由不过。”
这么看得开的吗?
姜晚池笑了,“那我就先谢谢你的支持了。不便多谈,我先进去了。”
一进去她发现所有人都到了,不止是郡主,秦小姐跟那位柳二小姐,连邢越、严世伦、宁梓玉和季恒都来了。
只不过邢越坐的位置比较显眼,而那三个显然是来看热闹的,坐到了一边去。
她有点能够理解邢燕了。像这样的场面,在这么多官家少爷面前,向她一个乡下来的低头,怎么可能服气。
而秦芳若,假使她本来是真心想道歉,在邢越及另外三个都在场的情况下,她也会改变了初衷的。毕竟这四个人不是一般人,是城中名媛都趋之若鹜的香饽饽。
尤其是邢越在场,秦芳若的心态一定会发生变化的。谁想在自己心上人的面前丢脸?
不过姜晚池也看出来了,邢燕之所以急着要道歉,看来是被邢越逼着的成分居多。所以今日这场重头戏,邢燕能乖乖地给她道歉才怪。
呵呵,那就看看谁懂的花样多喽。邢燕在宫里住过不短时间,手段把戏肯定都见不少的。
可她姜晚池也不是吃素的,宫斗剧宅斗剧她也看过不少,特么她连武侠剧,仙侠剧都看不少呢,邢燕要是敢跟她来硬的,她能抽得邢燕变科幻剧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