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半眯着危险的眸子:“什么意思?”
季恒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什么,他只是感慨一下,姜大小姐这样的女财神,就是娶回家去供着他都愿意,但他真没这个意思哇,朋友妻不可戏,这道理他懂,他懂!
“王爷,我一时口误,呵呵。”
邢越语气凉凉的,“最好是。”姜晚池屡屡拒绝,今日还与他正式挑明了,他已经够烦够难的了,若是严世伦、宁梓玉跟季恒这几个还不让他省心,他就是疯了也得进宫去求一道圣旨。
他的耐性已经快耗尽了,在崩溃的边缘,一个弄不好,他真的会做那霸王硬上弓的事,横竖先把姜晚池牢牢掌在自己怀中,杜绝这些个男人的心思,他再用一辈子来跟她磨,这也是一个方法。
严世伦一折扇敲在季恒头上,“你想银子想疯了。明明家里就不缺你这份进账,瞎折腾什么?”
季恒摇头叹气,“本来是不想折腾的,但我母亲近日与向夫人走得近,听向夫人无意跟她说起,向昀一改之前那吊儿郎当,现在变得上进又勤奋,一打听之下,居然是姜大小姐的功劳,向夫人还天天想着让姜大小姐当儿媳妇,我母亲就起了心思,这不回来就折腾我。”
邢越听得喉咙里全是酸味,“姜晚池曾与我有过婚约,你母上难道不清楚不在意?”
季恒耸耸肩,“谁知道她们这些女人为何变得这样快,之前听风就是雨,说娶谁都不能娶像姜大小姐这样的,半路千金,门不当户不对,日后多有嫌隙。如今她换了一番说法,说娶妻嘛,自然是娶贤,管她是什么身份,只要宜室宜家,能将夫君扶起来的,就是个贤妻。她还叫我……”
邢越瞪他,“叫你如何?”
季恒差点说不下去,王爷这眼神像放毒箭一样,他吞咽了下才说:“她还叫我,别死读书,有空也去跟姜大小姐多走动走动,说说话,结交个朋友什么的。”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分明就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邢越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季恒,你敢?”
季恒险些吓得跳起来,“我哪里敢!我这不是学她拿私己去入股嘛,只要赚了银子,我母亲就不会再指责我这指责我那了。我怎知到最头来还是被姜大小姐截了财路。”
严世伦跟宁梓玉要笑死了,他们还说季恒怎么突然发疯,入股了飞仙楼,问他他又说不是看上哪个歌姬,他们便以为他手头紧呢,谁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一段。
不过笑归笑,他们隐约也觉得,自己家里也在刮一股妖风,这股妖风的名字叫平西侯府的姜大小姐。
宁梓玉家里本来因为杨卿罗这事,恨姜大小姐恨之入骨,然而眼看着那留仙居日日旺得跟烧开了的水一样,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流下羡慕的眼泪。
然后宁梓玉第一次被他爹仔细问起姜大小姐的事情来,他娘更是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虽然都没明说要干嘛,但是起了兴趣是真的。
这两日,宁梓玉还听到他爹时不时来一句:“算起来,我虽是个闲散王爷,但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你娶个侯府,还是将军府的也不是说不过去……”
吓得他赶紧溜出来。
而严世伦,他家往上几辈子都是出身翰林,家里全是书香味儿,早就跟子孙后辈们说了,看人须得看秉性。最近他时不时听他祖父说,街上可热闹可好玩儿,原来老祖宗竟然瞒着家里跑出去遛弯儿了,还不许人跟着。
这几日因为身子不利索,家里不让他出去,他还气上了,说挡着他的要事了,他得去相看孙媳妇。
严世伦他爹便问老祖宗相中哪家的姑娘了,老祖宗竟然说相中一个可厉害的,说严世伦太文质彬彬,恐管不住家中大小事,必须得找个利索又能干的。
严世伦他爹便嘲笑严世伦:“说你呢,弱鸡。”
严世伦气个半死,呵呵,谁弱了。他好问歹问,终于给问出来了,原来他祖父不仅跑出去耍儿,他还扮那说书的,扮那过路的,总之什么热闹他都去凑,还从头到尾看了清溪茶馆姜大小姐斗郡主的戏码。
之后还那什么,哦,还对姜大小姐说,他支持她,说要将家里打狗的棒子拿出来揍郡主……爷爷,你够可以的!
严世伦跟宁梓玉想到这些,对视了一眼,默默低下头去,还是别在王爷跟前提了,免得头都被削了。
邢越看着这一个个的,如今就是狼多肉少,知道姜晚池不愿嫁他,就起了歹心,想来抢他的肉姜晚池。呵呵,也得问过他的剑允不允许。
邢越故意瞅他们一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记住了。”
严世伦、宁梓玉跟季恒:记是记住了,只不过,有些衣服堪比手足哇,这又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