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一下收敛了笑意,用她看不透的眼神盯着她,“就凭我是姜晚池,而你,只是空有身份,没长脑子的草包。”
“怎么,很生气,很想撕了我泄愤?我可就喜欢看你这干不掉我,又看不惯我的小神情。”
“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笑得出来吗?成王败寇,怎么就许你们欺压我,还不许我反抗了?”
姜晚池的一连串反杀,直碾压得邢燕反应不过来。她不由在想,秦姐姐做的这个局,倘若真的成了,那个姜云染极有可能活不下去。
她打了个冷颤。丞相已经让人将秦姐姐跟那裴安君的闲话压下去,然而明的不说暗的说,哪里止得住,唯今之计还得找出个替死鬼来,说厢房里的人不是秦姐姐,才能暂时盖过这事,然后等人慢慢遗忘。
但是该秦姐姐承受的却一点不少,她刚刚受过丞相的家法,本就虚弱的身子哪里捱得住,一下就又垮了下去,丞相府乱成了一锅粥,又是请太医又是做针灸, 她来的时候听说秦姐姐还没醒。
邢燕怨愤地瞪着姜晚池,都是这个贱货害的。
姜晚池都懒得搭理她,只是有些话,总要说在前面的,因为有些就是这么给脸不要脸。
“郡主,不知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兔子被惹急了尚且会咬人,永远不要低估人的潜能。我时常觉得我自己是个疯子,你知道什么叫疯子吗?就是你惹了她,你根本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面对这样的人,我劝郡主还是远离为妙。别有事没事来挑衅,来找事,一旦出了事,哭都来不及,明白了吗?”
邢燕被姜晚池这话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说自己是个疯子,也只有姜晚池说得出来。可是不知为何,她竟真的信了。秦姐姐的如今情势就是,哭都来不及,后悔也没用。若是能早早就远离姜晚池,又哪里会闹出这样的事。
姜晚池知道她听进去了,轻笑一声,“至于姜芷汀,郡主若觉得她有用的话,大可养起来。但她素来是个搅屎棍,别怪我没事先提醒郡主,若出个什么问题,那就是郡主的责任了,与姜家没有任何关系。”
“反过来,若她敢来寻我们姜家人的麻烦,不知我该算到她的头上,还是郡主的头上。特别是我家弟弟前几日发生了一件有惊无险的事,要不是我还理智,估计早就杀到王府去,让郡主给个说法了。”
“有些事,空口白牙说出来的确没什么用,但是有了证据又不一样,告到府尹那里去,也是占理的。”
邢燕怒火中烧,“你威胁我?”
姜晚池摇头,“我怎么敢威胁郡主,我都是直接动手的。郡主要听听我手里有什么证据吗?”
邢燕脸色彻底变了。姜晚池果真是个疯子。她本来到这里来,是质问姜晚池,却不料,反被姜晚池吓得不轻。
她不欲再留,唯恐再说下去,姜晚池连她也一并解决。
邢燕上了马车匆匆忙忙回王府去。这一次竟然碰见了王爷哥哥在府里。
她没忍住,跟邢越说了秦芳若的事,还不断强调秦芳若是遭人所害,不如王爷哥哥帮帮她。
邢越自然而然想到了姜晚池。只怕是秦芳若踩在了那女人的底线上,不然那女人不会报复得这样狠。
邢燕小声地说:“王爷哥哥,你去看看秦姐姐吧,她太可怜了。”
邢越冷嗤,“咎由自取。”
邢燕没想到她王爷哥哥是这个反应,冷漠得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邢越还反问:“我与她是什么关系?我去看她,岂不是白惹一身腥?她与裴安君的闲话还不够精彩吗?”
邢燕一时语塞。的确是这个道理,她也不想王爷哥哥被人闲话。
邢越倒是觉着,该去看的人,是姜晚池那女人才对。她花了大力气反杀秦芳若,也不知累着了没有,气着没有,要是还不解气,他可以替她再踩上一脚。
他这么想着,起身就往外走。
“王爷哥哥,你要去哪儿?”
邢越头也不回,“哄人。”
邢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