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韩小莹一脸惊奇,她知道郭靖与华筝是青梅竹马,“你不是一直跟她挺好的吗?”
“我只当她是妹子,是好朋友,可不要她做妻子!”郭靖摇摇头,郑重其事地强调道。
丘处机听到这话,却是欢喜不已:“好孩子,有志气。管他什么大汗不大汗,公主不公主。你还是依照你爹爹和杨叔叔的话,跟穆姑娘结亲!”
郭靖又偷瞄了眼穆念慈,脸上泛红,仍是不语。
因为王良瑜的搅局,穆念慈并未在比武招亲上与杨康结缘,也没有倾心于杨康,听到父亲要自己与郭靖结亲,她并没有抵触,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见郭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语,穆念慈心中也有些恼了:“我不嫁他!”
此话一出,所有人又是一愣。
杨铁心扭头看向穆念慈,正要发怒,可转念想到她随自己流浪江湖、抛头露面,顿觉愧疚,话到嗓子眼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杨铁心不开口,丘处机更不好为难一个姑娘。
就在气氛尴尬之时,王良瑜轻笑着摇摇头,调侃道:“丘真人,你一个出家人,懂什么情情爱爱,没的在这里乱点鸳鸯谱!”说着,又看向杨铁心,劝道,“你郭杨两家本是至亲,郭靖和杨康也是兄弟,结亲之事,我觉得倒不必急于一时。”
王良瑜一番话有理有据,关键是给了台阶。
丘处机干笑一声,不再言语。
杨铁心接过话,顺势说道:“就依少侠之见!”说着,又看向穆念慈,“念儿,你的亲事爹都依你!”
穆念慈心下感动不已,掩面轻泣。
江南七怪倒是对穆念慈颇为赞许,只是郭靖不对在先,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而开口告辞:“我兄妹七人,离家十数载,如今诸事已定,也该回去看看了!”
丘处机闻言,顺嘴说道:“七侠归乡可喜可贺,贫道定当亲往嘉兴,为诸位庆贺!”
“丘道长有礼了!”朱聪拱手一笑,又看向其他人,“诸位若是来日驾临嘉兴,定要来寻我们,允我们做个东道!”
众人齐声应下,满脸笑容。
随即,江南七怪转身便走。
郭靖下意识跟上,却被朱聪拦下。
“靖儿,你忘了你的事了?”朱聪摇动铁扇,指向梅超风的方向。
郭靖一怔,忙不迭地跑回梅超风身边,神情严肃。
韩小莹见状,有些诧异,低声问道:“二哥?”
“就让靖儿跟着王少侠吧!”柯镇恶知道朱聪的心思,略作犹豫,也开口说道。
韩小莹迟疑片刻,不舍地看了眼郭靖,最后狠心扭过头去。
恰在这时,王良瑜出声喊道:“韩女侠稍待!”
韩小莹正自垂泪,听到喊声,抹着泪看向王良瑜,满心惊诧。
“我这有一门剑法,还请韩女侠品鉴!”
王良瑜也不解释,说了一句,顺手操起剑,便在山地上舞动了起来。
霎时间,剑风呼啸,剑光缭绕,剑气凛冽。
众人见了俱是面色惊变,满脸不可置信。
“原来,少侠最厉害的竟然是剑法!”丘处机眼光卓绝,一眼便瞧出王良瑜的剑法有多多高明,他引以为傲的剑法与之相比,差若云泥。
欧阳克,此刻更是面无人色,心中哀叹:“这家伙到底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厉害?!”
不提其他人如何反应,韩小莹最是惊讶,同时也明白王良瑜为什么叫住自己,还舞起剑,这分明是在传授自己剑法啊!
片刻后,王良瑜停功收剑,看向韩小莹。
韩小莹毕恭毕敬地向着王良瑜行了一个大礼,发自肺腑地感激道:“多谢前辈!”
“你所修越女剑与我有些渊源。”王良瑜先开口解释了一句,然后又问道,“我刚才所舞,可记住了?”
韩小莹面色微红,有些尴尬地说道:“教前辈失望,我只零散记住了三成。”
“三成吗?”王良瑜嘀咕一声,又道,“也够了,你且练吧!”
韩小莹点头应是,又是一番感谢。
王良瑜坦然受之,又提醒了一句:“记住一句话,道法自然,此为越女剑精义。”
韩小莹闻言若有所悟,又郑重其事地致谢。
其他人虽然不曾修炼越女剑,但万变不离其宗,一句“道法自然”让众人都有些领悟。
当然,郭靖不在其中。
他只看到王良瑜的剑法恨厉害,仅此而已。
随后,江南七怪转身离开,隐入山林。
马钰三人也出声告辞。
杨铁心对着王良瑜感谢一番后,随即看向穆念慈,说道:“念儿,我与你娘归隐终南,你有何打算?”
“我自是与爹娘一起!”穆念慈下意识地说道。
杨铁心摇摇头,劝道:“念儿,你还年轻,何必守着我和你娘?”说着,转过身,视线在郭靖身上顿了顿,最后看向王良瑜,“王少侠,不知可否让念儿随你一起,涨涨见识?”
王良瑜看出杨铁心还想撮合郭靖和穆念慈,点头应下。
穆念慈犹豫片刻,并没有反驳。
丘处机见状甚为欢喜,刚要开口,却别身边的马钰扯住。
“王少侠,贫道告辞,有缘再见!”马钰冲着王良瑜拱手作揖,随即拉着丘处机转身离去。
王处一和杨家三口,紧随其后。
转瞬间,山林中只剩下七人。
“前辈,我能走了吗?”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梁子翁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梁子翁在王良瑜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血腥,知道自己耗尽心血养成的宝蛇被王良瑜吃了,心中怒极,却又无可奈何,只希望王良瑜能就此放过自己,饶自己一条性命。
王良瑜侧头看向梁子翁,轻笑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梁子翁脸色发白,满脸惊惧,半是愤懑半是哀求地说道:“我养了二十年的宝蛇已经被你吃了,你还想怎样?”
“将你从那异人手中得到的药方交出来,我饶你不死!”王良瑜慢悠悠地说道。
梁子翁面露惊骇,不可置信地看着王良瑜,不知王良瑜是如何知晓这事?这事他从不曾向外人透露过啊!
转念间,梁子翁旋即想到王良瑜先前表现出的无所不知,顿时恍然,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说道:“武学秘本和药方,我都毁了!”说完,察觉到王良瑜身上散发的杀机,连忙补充道,“不过,我都记在了脑子里!”
“那还等什么,写出来啊!”王良瑜眉头一皱,看向梁子翁的眼神透着怀疑。
梁子翁环顾四周,有些为难:“这也没有纸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