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良瑜一手揽着黄蓉的蛮腰,脚尖一点,恍若飞仙一般飞入寝殿前的小院。
一边落下,王良瑜一边张口喊道:“武国王良瑜,特来拜会赵宋皇帝!”
“有刺客!”
一声惊呼响起,寝殿四周的所有披甲锐士迅速动了起来,眨眼间便将王良瑜和黄蓉围在中间。
王良瑜冷哼一声,开启杀势。
瞬间,所有披甲锐士都陷入无尽幻境,仿佛置身于惨烈的杀场,入目是蜂拥而至的敌人和沾血的刀剑,为了活命,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搏命厮杀,全然忘了自己正身处皇宫大内。
“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少侠,还请放过他们!”丘处机长身而起,神色复杂地看着落地的王良瑜。
王良瑜轻笑一声,一抬手,收起杀势。
杀势一消,披甲锐士瞬间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旋即便看到死伤在自己手上的昔日同僚,皆是一脸难以置信,转瞬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中央的王良瑜,眼神中的惊惧和惶恐毫不掩饰,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多谢王少侠!”丘处机拱手称谢,心下仍旧是惴惴不安。
全真教迁至江南后,与赵宋皇室搭上关系,作为交换,全真教需要守护赵宋皇室安危。所以,丘处机就预料到这一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竟然这么快。
“牛鼻子,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摆你的前辈架子了!”王良瑜客气,可黄蓉却是一点不客气,一上来就对着丘处机一通输出,“你一个出家人,不好好在道观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丘处机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挥拂尘,索性不去理会黄蓉,转而看向王良瑜,问道:“不知王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找赵宋皇帝,聊聊天,谈谈心!”王良瑜漫不经心地看着丘处机,视线越过紧闭的殿门,朝着里面喊道,“赵家皇帝,烦请出来一见!”
寝殿之中,自王良瑜开口喊出第一句话后,赵宋皇帝便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此刻更是躲进了床底,瑟瑟发抖。
听到王良瑜的喊声,赵宋皇帝更是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冲着内侍喊道,色厉内荏:“禁军呢?为什么还不动手杀了他?”
“官家,禁军都……”内侍目睹了小院中禁军互相残杀的场面,虽然不明就里,但却看出,禁军内讧皆因王良瑜而起,也明白禁军不敢动手。
可是,这话要如何和官家说呢?
正犹豫之际,殿外又传来王良瑜的喊声。
“赵家皇帝若是不愿意出来,那在下可就进去了!”
“不要让他进来!”赵宋皇帝一听这话,顿时惊叫出声,一脸惊慌失措,“快,快命丘卿家拦住他!拦住他!”
不用赵宋皇帝吩咐,在王良瑜迈步走向寝殿的时候,丘处机便已经抽出长剑,其意不言而喻。
“丘处机,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莫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救你们全真教逃出终南山的!”王良瑜还没开口,一旁的黄蓉却是忍不住,冲着丘处机厉声喝骂起来。
丘处机一脸愧色,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黄蓉见状更是不满,还待要再说,却被王良瑜伸手拦住。
“丘道长,你应该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
“尽力而为而已!”丘处机面露苦涩,摇着头说道。
丘处机心中清楚,这一战毫无胜算,可为了全真教,他丘处机不得不守在这里,不得不和王良瑜战一场,哪怕就此身死!
王良瑜点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仅仅一招,便将丘处机打飞出去。
王良瑜没有心思和丘处机周旋,所以,一上来就是火力全开,爆发出百分百的速度,在丘处机根本没有回过神时,一掌便将他打了出去。
这一幕,又惊呆了所有人。
丘处机能守卫殿门,那是用实力证明过的,打遍皇宫大内无敌手。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高手,在王良瑜手上竟然连一招都撑不住,那么,这位号称武帝的王良瑜该有多厉害?
寝殿中,一直观察着殿外情形的内侍,亦是目瞪口呆。
躲进床底的赵宋皇帝,注意到内侍的神情,急切地询问道:“如何?可是丘卿家胜了?”
“回禀官家,丘道长被一掌打飞了!”内侍回过神,努力抑制住脸上的惶恐表情,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啊?”
赵宋皇帝听到这话当场愣住,旋即又往床底缩了缩,嘴里喃喃自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赵家皇帝,我进来了!”
就在这时,王良瑜推开殿门,走进寝殿。
寝殿中,狼藉一片,内侍、宫女一个个浑身颤抖着跪伏在地上,脑袋死死贴着地面,无一人敢抬头。
“赵家皇帝?”王良瑜打量一圈,没看到人,不免有些疑惑。
还是黄蓉眼尖,扯着王良瑜的衣角,伸手指向床榻底下。
王良瑜这才发现,床榻底下露出的一抹明黄色,一脸哭笑不得:“赵家皇帝,还请出来一见!”顿了顿,又强调道,“我来呢,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谈谈心,并不想伤害你!”
可惜,无人回应。
床榻底下的那抹明黄,又朝里面去了去。
“现在就滚出来,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王良瑜见状有些无语,果断换了副脸色,怒声呵斥道。
不出所料。
这话一出,床榻底下立刻钻出一人,脸色煞白,一身明黄,胯下有明显的湿渍,隐隐透着一股骚味。
黄蓉捂着鼻子扭过头,脸上满是不屑。
王良瑜权当没有看见,指着一旁的锦墩,示意赵宋皇帝坐下。
赵宋皇帝战战兢兢地挪到锦墩边,半边屁股挨着,小心翼翼地坐下。
王良瑜顺势坐在对面,自来熟地给赵宋皇帝倒了杯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
“我无意与大宋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