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府里的下人们在王爷大婚的第二日都盛传,王爷王妃十分恩爱,洞房之夜欢好的声音都传遍了整间院落,听得那些年轻的厮丫鬟们面红耳赤的。
这声响直到清晨也有停歇,本来今儿一早,二位新人是要入宫去面圣谢恩,新妇也是要拜见公婆的。但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见屋里人起身。
伺候的下人们也不好意思去催促,这等事可缓不可急。
谦王府这厢新人新婚喜气洋溢,而昊王府这边便是另一副如临大敌的景象。
叶媛媛一睁眼睛,看见自己的夫君正撑着胳膊,靠在自己旁边,瞪着他那双闪瞎人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王爷,你是要吓死我啊,大清早的一声不吭地这么看着人家。”她不由得嗔怪了起来,完却发现宇文昊眼底泛着血丝,眼下还有些青光。
“你别告诉我,你一宿没睡啊?”叶媛媛几分狐疑地问道。
“本王睡不着,一想到有人竟然敢害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本王心如刀绞一般。此人一日未落,本王都不能安心。”宇文昊了句实话,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夜里便发散出了人手去彻查。
霞光院那边,也用了私刑。对于吴娇灵那种女人,他本就不屑,但这一次为了爱妻的安危,为了他们未出世的孩儿,哪怕是脏了手,他也要用些手段了。
叶媛媛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怜惜的表情,情不自禁将身子往他身边凑了凑,搂住他,将脸贴在他锁骨边上,“我以后一定会特别特别心,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也好好保护自己,让你少操点心!”
那般笃定又认真的表情,让宇文昊不禁又感动,又被她逗笑了,忍不住在她额头上重重地印上一吻,才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清早,宇文昊要去上朝,也不便耽搁太久。又怕叶媛媛闷得慌,还特意嘱咐了公孙绝得空多来陪她话。此事,公孙绝本就不爽,表面上与他还是嘻嘻哈哈,微笑应对,到了叶媛媛跟前,就忍不住又起她这夫君的坏话来。
惹得叶媛媛也不大乐意,“师兄,你也太不厚道了,怎么你现在也算是昊王府的幕僚,宇文昊的参谋,怎么老在我跟前鄙视他呢?他有什么不好?”
公孙绝长叹一口气,伸出一截拇指,“以前我还觉得他这个人有这么一丢丢的不错,可现在,真心觉得他不够爷们。”
“如果是因为我中毒的事,这也不能全怪他。”叶媛媛摊开手,“我觉得你这是成见。”
“这叫成见?如果真是成见,哥就不会答应做他什么狗屁参谋。现在外面什么环境,他一个王爷,会不清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十七王爷最宠爱的人是你,他却不把你的安全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好好考虑,替你谋划谋划,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王府,你贴身用的东西能轻易让别人碰到。这是把你往风口浪尖上推,把闸刀往你头顶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