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封扬远在初中第一次这么叫我的时候我就问过了,他当时回的是小辛像蜡笔小新,多可爱啊,但我总觉得是被他随意忽悠来着,所以又鬼使神差般地问出了口。
他嘴角浮起亮眼的笑,偏头迎上我的目光:“别人都是叫你辛栀,栀子,我偏要与众不同,想成为你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听罢,我心海里的千树万树刹那繁花锦绣,美好得身子都觉得轻飘飘的,随时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节奏。
我傻乐了好一阵,勾着封扬远的手说:“礼尚往来,我也要给你想个爱称,也要做那个独一无二!”
封扬远轻笑,揉了揉我的后脑勺:“你难道不一直是那个例外吗?除了你,谁还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连名带姓地叫我?”
我细细想想也是,长辈都叫他扬远,朋友叫他大远,公司的人谁敢不敬他一声“封总”,只有我,天天咋咋呼呼的,不是连名带姓地叫,就是喊“姓封的”。
就在我们说笑着即将迈进“慕心”专卖店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还真是走到哪儿都能遇到你们撒狗粮,好在小爷我已经不是单身狗了,随你怎么撒,我们还可以比比。”
我和封扬远闻声回头,卧槽!我眼睛没花吧?
胡域一身休闲装扮,斜分的头发不知用了多少发胶定型,得意笑着一手转玩墨镜,而另一只手……牵着桃花!
我揉了几下眼睛,指着他们问:“你们这是?”
桃花最是落落大方,率先举起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毫不忸怩地说:“这你都看不出来?在一起了呗!”
作为他们俩共同的朋友,我的感觉既像嫁女儿,又像收儿媳,兴奋万状地跑到他们面前,推了胡域肩膀一下:“行啊,我都以为你真要悲催的熬到皱纹满面才讨到如花美眷,居然提前了这么多年,可喜可贺啊,是不是该请客庆祝?”
胡域翻了一个白眼,啧我就不能好好送个祝福,不过最后还是很土豪地指着“慕心”说:“今儿来就是给兄弟的新场子凑人气的,随便挑随便买,爷的钱正好愁没处花。”
有他这句话,我和桃花还不大买特买?只是最后他的钱也只花在了桃花身上,我让导购把衣服拿过去一起结账,就被告知封总已经结过了。
我跑到那个稳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男子旁边说他慌什么慌,好不容易能让胡域出点儿血,他只道:“你男人在这儿,需要你花其他男人的钱?”
“……”男人的面子啊,不能挑战!
晚上胡域请吃他家五星级酒店,幸好我有封扬远陪着,不然真的吃他和桃花的狗粮就够了,胡域平常给人的感觉本就是心性未定,这会儿更像个小孩子一样,粘桃花得不行,两人那座位近得让我忍不住吐槽:“要不要我叫服务员撤一张椅子下去,你们共坐一张?”
胡域连连点头,大有马上叫人的意思,却被桃花瞪过一眼后,叫我吃我的,瞎操心啥?
我撇撇嘴,如他的意,一一解决桌上的美味。
末尾胡域终于想起他兄弟来了,问封扬远:“‘慕心’被整,就这样算了?”
封扬远轻轻摇晃酒杯,坏笑挂在唇角:“你觉得可能吗?”
——
之后段时间,“慕心”的销售量一直维持稳定水平,不上不下,最糟心。
相比起楼下的项目负责小组和设计组,我们秘书处的气氛要好得多,何欢照样一闲就刷八卦,边翻微博边感慨:“童知知这几天是犯太岁了吗,前阵子因为盛鹤的事儿火得不行,怎么现在纷纷被电视电影的制片方解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