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质问声音不小,外面的员工纷纷凑过来,即使有百叶窗阻隔,也压不住他们的好奇,竖起耳朵贴窗偷听。
任凭我怎么逼问,都撬不开韩襄的嘴,封扬远见外面聚集的员工越来越多,场面着实难堪,拉着我要我放手。
我如彻底炸了毛的母鸡,哪里听得进去劝,还是死拽着韩襄的领口不放,要他给我解释清楚,没办法之下,封扬远强硬的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先带离办公室。
本来我一直在嚷,让他放开我,走出办公室看到员工或惊或尬的脸时,面子还是占了上风,速速跟着封扬远进电梯。
何欢虽然一直坚守自己岗位,但地理位置一点儿都不妨碍她探听八卦,从公司内部群中得知我的火气滔天,刚回办公室,就端来了一杯温水:“白总,消消气,降降火。”
我接过咕咕咕地灌了大半杯,看得她一脸担忧,是封扬远挥挥手让她先出去吧。
“咚”的一声闷响,我把玻璃杯重重放在办公桌上,心火难消,把封扬远当成了出气筒,气道:“你说我特么是不是蠢,毒蛇送来同类,我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是千里马,觉得自己当了一回识马伯乐特牛逼,乐上天了,还有,那个姓韩的尼玛也真会演戏,日日在我面前装得比孙子还乖,还感谢我的提携之恩,啊呸!要不要我介绍个导演给他,给他个舞台让他尽情演!”
封扬远抱臂斜倚着办公桌,再添了点儿热水递给我,问:“发泄完了?”
我嗓子的确说干了,喝了一口再说:“没有!”
他带着浅浅的笑意,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娘娘继续,小的愿当听众。”
我就不太乐意了,撇嘴问:“怎么你就跟个没事人一样?那可是间隙,要是早个一两百年,我非把这种人抽筋拔骨!”
封扬远含着笑微点了两下脑袋,站直身子走到我面前,和我挤在一张椅子上,拥着我道:“韩襄的确是间隙,但这种事情在商场上太多了,我习以为常,所以之前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你在用人之前务必要把人查清楚。”
说到这里我更气,“我叫何欢查了两次!”
封扬远颔首道:“我知道你已经很谨慎了,只是敌人太狡猾,不过这都与你没关系了,你在我这里吐槽几句就把这事儿翻篇吧,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我知道在有舒华夜这个强劲敌方的商场上,我就是个渣渣,封扬远已经不希望我沉陷其中,但让我就此打消顾虑可能吗?
我还是忍不住问:“老头子在会议上都有松口继续提拔韩襄的意思,你怎么办?”
封扬远嘴角勾笑,自信道:“我自有打算,夫人听结果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