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上新日子,工作室的每个人都忙成狗,胡域带着一身酒味跑来,如疯了一般查看每一个房间,确定桃花不在后抓住我的胳膊,质问:“上新视频怎么是你在拍?桃花呢?她去了哪里?”
我皱起眉头,无奈地看着胡他,昔日最臭屁,不打扮一番不出门的人如今在向街上乞丐靠拢,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内搭外衣还十分违和,显然是随便抓起件衣服就跑出来了。
小丫她们都围了过来,亏得宋梧不在,不然看到他这幅鬼样子,又得打起来。
“桃花走了。”我费力才将胡域甩开,“你要是继续在这里发疯,我不介意帮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胡域只把我的前半句话听进去,再次扑上来抱住我的肩膀摇:“我问你桃花去哪儿了?”
小丫她们叫他冷静,来拉他,可是他的力气大得跟头牛一样,挥臂就把两个妹子甩到一边,见罢,我脾气彻底上头,和他吼:“胡域你清醒一点儿,你和桃花已经玩完了,她上天入海都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酒精冲击,胡域哪里听得进去,抓住我肩膀的手再次用力,如猛兽般的嘶吼只为求一个桃花去了哪里的答案,我被他抓疼了,“嘶”了一声,正想曲腿问候一声他的死穴,身后突然伸过来一条手臂,葱白如玉的五指落在胡域的手腕上,死死遏制住他,逼迫他松手。
小丫她们又惊又喜地尖叫起来,我惊下回头,正好和野渡的视线相撞,如常的淡泊眉眼,缺少表情的脸上没什么温度,却强有力的用另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他身后。
这日的野渡再次刷新了我对他的看法,以前认为的弱不禁风俏公子,力道却是半点儿不容人质疑,胡域被他钳制得眉心都有打拧,口出脏话让他放手。
野渡也不屑于和他纠缠,松开他之前用力把他往后一推,他踉跄一下才站稳。
看到这样光芒尽失的胡域我心里也不好受,叹口气道:“胡域,放过桃花,也放过你自己吧。”
他愣了两秒,忽而苦笑起来:“白辛栀,你还不了解我吗?从小到大,我胡域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只要我勾勾手,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都会跑来,只有桃花,只有她最特别,她可是我第一个追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我想和她一直走下去的女人,你要我就这样放手?你先问问你自己,你会放开大远吗?如果你不会,就不要叫我放!”
说完他缓缓转身,拖着步子往外走,临到店门时,他停步说:“我一定会找到她,哪怕天涯海角。”
我们所有人都沉默着,望着他凄凉的背影兀自感伤,他那一连串问题真的有把我问到,是啊,我不会轻易放开封扬远,凭什么要他潇洒放手?
野渡在这时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声道:“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我才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点点头,问他:“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野渡微微颔首,从宽大的汉服袖口中取出一张古风卡片,递给我说:“二十七晚上我们联合萧城几所高校的汉服社举办了一场国风春晚,邀你们来玩。”
我接过卡片就说好啊,我就喜欢凑热闹,小丫端来茶水,玩笑说:“以后这种小事打个电话就行了,根本不用亲自跑一趟,我们没空也会有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