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开的第一炉,林为本来感觉必成,却没想到在凝液成粉这最后一步上,失了手。
一炉不成,林为紧接着便又开了一炉练手,就这样一直炼了四炉,方才回了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成与不成,心中必有所福
几炉聚气散后,林为清点了下手上的材料,已所剩不多,心道:看来又得给财迷送钱了。
……
绮霞峰顶,李伟跪在白玉竹林外,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下山而去。
竹院之内,二层楼上,罗敏揪着灵琴老祖的衣角,痴痴地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两行清泪无声流下,傻傻地问道:“师尊,师兄为什么要走?”
灵琴老祖双手抚琴,弹奏了半曲《阳关三叠》的调,音送李伟下山后,抚摸着罗敏的脑袋,道:“你师兄是大男人,大男人就要做顶立地的事。师父虽然修为高于方师叔,但不过是师承父母,而才情比起你方师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唯有跟着你方师叔,他才能学到真本领。敏儿若是为他好,日后就少去找他玩耍,免得拖累了他的修行,明白吗?”
罗敏听得似懂非懂,问道:“师尊,敏儿自幼跟着师兄和您,若是一见不到师兄,敏儿会想他的。”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是真心想他,就把这份思念藏在心底,好好修行,等日后你也成为金丹老祖了,自然有大把的时光去陪他。”
罗敏握紧拳头,重重地点零头。
……
巳正时分,百草阁四楼,林为品着一杯香茗,开玩笑道:“如此来,可这笔生意是药掌柜经手的最后一笔了?可与药掌柜打了几次交道,好不容易混了个脸熟,没想到贵阁就换人了。一想到日后不用被药掌柜敲竹杠,可倒有些不自在了。”
药歌见林为饮毕,起身为其斟满,悠悠道:“昨日奴家便已呈报宗门,料想接替之人即将到达,而且调换一事,乃是奴家私人缘故,绝对不会牵扯敝阁生意。公子既然信任敝阁,无论奴家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奴家保证,百草阁出品药草,绝无以次充好,公子尽管放心。”
“也罢,可此来,一为采购药草,二则有一事相告。”
“公子请讲。”
“驻颜丹一事已有眉目,大约三五年后,便可开炉炼丹。”
“多谢公子挂念。”药歌听闻此讯,显得分外欣喜,郑重施了一礼,道:“奴家听闻此前玉莲湖炼气期的拍卖专场上,有一人挂了一单,以双首参和黑紫芦荟换取驻颜丹,没想到被公子拍下了。”
“药掌柜真乃聪慧之人。”
“公子可是想自行炼制驻颜丹吗?”
林为点零头,道:“确有此种打算。怎么?药掌柜可有话要讲?”
“有几句交浅言深之问,请公子回答。不知公子炼丹技艺到了哪一步?可曾炼制出过培元丹?若是没有,公子觉得有几分把握可在三五年内达到丹师境界?”
林为听到药歌三问,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惭愧,在药掌柜面前,可这点水平,实在不足为道。”
药歌见此,轻轻叹了口气,道:“丹徒与丹师之间,虽然仅只一个境界之差,但对炼气期之人来,难比登。若非赋异禀之人,三五年内绝对难以跨过。”
“这么难吗?我看敝门李伟师兄、罗敏师姐,均是在炼气期,便通过了贵派丹师考校,药掌柜不是拿话吓唬我吧?”
“李伟罗敏二人皆是丹道奇才,且有贵派灵琴老祖相助,方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奴家出身丹霞,自幼跟随家严修习丹道,也是花费了五年时间,方能炼出第一炉培元丹。公子若是信得过奴家,奴家愿用一粒驻颜丹的筹劳,帮公子炼制一次。”药歌顿了一顿,见林为不置可否,便改口叮嘱道:“四样主药齐全,至少能开三炉。若是连败两炉后,还请公子停手,交由奴家代劳,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林为不置可否地道:“可先谢过药掌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