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乔栩这一摔摔出个好歹，她知道，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现在，顾君灏什么都没做，只是让她回去好好当她的医生，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

这是在给她善后吗？

纪语晨想到了那天，她问顾君灏为什么要给那药剂研究解药的时候，顾君灏说的那句话——

你惹出来的事，不得我来善后吗？

当时，她只以为他是不想让乔栩变成活死人的样子，才会特地为她费心去研究解药，难道……

他真的只是为了替她善后吗？

可，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迟早这个世界是要毁灭的，善不善后又有什么重要的。

纪语晨回想起当日顾君灏知道她给乔栩下了那药之后，毫不留情地逼她喝下同样的药水时那冷漠决绝的样子，如果不是她放下了所有的尊严，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她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吗？

纪语晨不知道，但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顾君灏这一次是为她去担下这一切的罪过。

“谢谢boss。”

但最后，她还是低声到了声谢谢，从实验室离开了。

纪语晨走后，顾君灏的目光落在了面前自己在几分钟前成功研制出来的解药，陷入了沉思当中。

陆墨擎在法国还没停留一天，就接到了乔栩从商场扶梯上摔下来的消息。

他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从华盛顿赶回来，已经十几个小时过去了。

十几个小时，他的精神都是紧绷着的，双目猩红，显然已经长时间没休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