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熙染一指指着他：“还是说，你认为这点伤不算什么？”

少年的声音与刚才有所不同，刚才的声音有些几分清冷，这会儿的声音多了几分轻灵。这声音……

付清回过头，仔细打量少年。片刻后，瞳孔放大：“是你！”

墨熙染颔首：“是我！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必须先离开这里。”

付清还来不及表达喜悦，愣愣的看着她掏出一堆瓶瓶罐罐。

他身材比她高一点，墨熙染只好把他拉蹲下来，动作利落的给他简单梳了个姑娘的发髻。又在他脸上，描眉、勾勒、打底、上妆。

不多时，付清已经换了一张脸。墨熙染唤出绝尘，套上马车：“上车！”

付清全程都是蒙的，不过他也没多问，乖乖上了车。

墨熙染跳上马车，把一堆伤药和棉布还有一套衣裙扔进车厢。交代一句：“把那身衣裙换上。”

绝尘扬蹄，“哒哒哒”奔跑起来。

付清看着套在身上的衣裙，没有动作。

墨熙染再次发声：“如果你想咱们活着离开这里，就换上。”

付清双拳缓缓握起，双眸迸发出戾气。没过多久，他松开拳头，脱下身上那套衣裙和自己的衣袍。

动作麻利的上好药，看着那套姑娘穿的衣裙，深吸一口气，一手拿过来，穿在了身上。

绝尘走在出城的路上，空旷的路上只有马蹄声，和偶尔刮过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