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塔这时才走进来,摇摇头“你快去快回吧”
“哦”我疑惑的看着天塔,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挠挠头,回到家背上背包,等着车来接我。
……
旧安城,长街巷子。
一个男孩探出他的头来,在垃圾桶后面小心翼翼的看着。
巷子外,时不时传来几声枪响,他吓得缩回到空荡荡的垃圾箱里,然后拿木板把洞堵住,拿手护住火机,点燃了蜡烛。
微弱的烛光燃起,蜡油流到碗里,火光照耀下,垃圾箱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一个空荡荡的背包,一把削铅笔的小刀,还有半瓶水,发霉的面包诱惑着男孩干瘪的肚子。
这种生活已经持续两个月了,他害怕的缩在角落,想着两个月前被称为狂欢夜的那个疯狂的夜晚。
高楼的玻璃破碎,人从上面跳下,成为肉酱,燃烧瓶砸在地上,燃起一片火海,菜刀,砍刀,锤子,斧头,冷兵器轮番上阵,奏一曲钢铁和血液的歌。
他无助的躲在母亲的怀里,捂着嘴巴不敢说话,直到他掉在地上,他看着她被人硬生生拉走,扒开衣服,压在地上,最后被车轮撵过,成了无坟的冤魂,就连全尸也留不下。
他看着他的父亲被人一枪打碎了心脏,最后成了只剩下上颚的人彘。
他拿着削铅笔的小刀,躲在垃圾箱里,这一躲,就是两个月。
他再也不用面对那些烦人的作业,再也不用听父母的唠叨,也不用为了零食而从存钱罐里艰难的扣着那么几块钱。
可是,他也想念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想念母亲夜晚煮的面条,他讨厌混乱。
突然,一阵风吹灭了蜡烛,光芒从头顶照下,在他惊恐的眼里,一双大手把他从垃圾箱里拎了出来。
“我靠,这里面还真有垃圾”穿着皮夹克的少年拎着这个瘦小的孩子丢在地上“静静,这像不像你那个流产的孩子!”
说完,那群少年大笑。
“像你.妈个头”被称作静静的少女化着浓妆,嘴里叼着烟。
他们不过是十六七的少年,却长着该死的面容。他们的一举一动,像极了诈尸的黑白遗照。
那个穿着皮衣的少年一脚踩在孩子的脚上,他甚至没有力气去哭喊。
少年拿出一把弹簧刀,在孩子脸上抹着,然后举起,朝着他刺去。
“嘭!”血花开在孩子脸上,他大口喘着气,看着那个少年压在他的身上。
“谁!”其余人没有害怕的样子,拿出刀或是球棒来,从改装后的摩托上下来,然后看着附近。
这枪难道是上天给予的礼物,怎么会看不见一丝踪影?
“嘭!”又是一声,这一次混合铁砂喷出的声音,另一个少年后脑开花。
他们看过去,蒙面的男人拿着一把锯掉一半的土质猎枪,背着一杆步枪,待他扣下扳机,又是第三人倒地。
静静吓得发动引擎,和后座上的另一人飞快逃离,而男人也没有追的意思,只是收起枪来,搬开那个少年的尸体,看着被吓得哭都没有声音的孩子。
他粗糙的手在孩子的脸上摩挲,然后他摘下面罩,露出苍老的脸。
“走,走”他含糊不清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