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顾紫菱能娇纵，横着走，亦或是，就算顾紫菱盛气凌人，胡作非为，没人会阻止，阻拦。

顾紫菱回家了，她与夏岚就该走了，见了顾紫菱，她一向温柔，和气不了，她同意了，非要二选一，只选一个。

抬头，看向了顾展白，顾展白敛眸，静气，气息细缓，他沉默，不置一词，一声不响，动了动唇，最终，他抿唇，不言不语。

顾展白偏了头，转身，背向她。

视线流转，顾展白眸色里带上了一分沧桑，亮色一片，时而通明，时而黯然，明明灭灭，不断地转换，有点躲闪，隐晦。

顾紫菱，顾雨柔与夏岚，谁走谁留，单单是凭他一槌定音，要一句话定乾坤，作出最后决定，可至今，他迟疑了，踌躇了，两头不能舍，不能弃。

孰轻孰重，连他都迷茫了。

半晌了，顾展白扬手，摆了一摆，道，“你走吧，记得日后，你别添乱了。”

若非迫不得已做出一个选择，顾展白便先看一步，算一步，也走一步，暂且，顾家会是一方和平，祥和，没有短兵相接，剑拔弩张。

顾家公司凝聚了他一生心血，是他亲手打下来的一片天，给了他荣华，名声，使他站在了云端，俯瞰众生，睥睨一切，确确实实，他不能割舍，抛却。

要是局势使然，逼上了梁山一般，他失望，万不得已，没了选择，他思绪万千，杂乱，一声喟叹，在最终，或许，他会把她与夏岚赶出顾家。

万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