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含着讥讽的笑意：“风辰逸，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风辰逸眸色一转，没有开口。

苍洵沉默一会儿，举着酒坛就往嘴里灌。透明的液体从他嘴角滑落，沾湿了一大片衣襟：“说实话，不知怎么回事，从我第一眼看见那丫头时，就感觉有莫名的好感……”

感受到风辰逸冰冷骇人的目光，苍洵失笑：“我可没有跟你抢人的意思，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她这变数，也许是变好也说不定呢。”

他脚下虚浮，说话之际声音断断续续，让人误以为他在呓语。

风辰逸语气薄凉，顺带着夜风也变得更加寒凉：“身为上古神兽，何时如此优柔寡断了？”

苍洵笑了笑，不知为何眼角竟沾湿了。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酒水。

“我堂堂神兽都与妖族为伍了，还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风辰逸淡淡道：“兽与妖，本是同源。”

苍洵摆摆手：“我跟你说过，我与你合作不是看着兽、妖同源的份上，而是对于魔，妖族要好些罢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只此而已。”

风辰逸眼神浅淡，令人看不出是何神色。

他不置可否，任由那醉酒之人喝着酒。

风卷起他如月华般柔顺的银发，银质面具泛着幽幽冷光，最终，他开口说道：“妖族的是非善恶，还轮不到你来评论。”

苍洵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抱着酒坛久久不语。

良久，由小渐大的鼾声响起，风辰逸垂眸一看，竟是苍洵睡着了。

“三界大乱，我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