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鹜，你说，若是我重回妖界……”凤青声音里带了几许不可测量的情绪。

孤鹜听了心里震惊不已，顿时目瞪口呆“主……主……主子…”他咽了口口水。“你，你……你……”顿时结巴不已。

“罢了，下去吧。”或许有几许无奈，有几分难测，有片刻悲戚。

“是，主上。”孤鹜慢慢退下，掩下心中的震惊，主上这是要出山了？那妖界是要何等的欣喜若狂，妖界一直以来都无主，就等着主子出雪山之巅的那一刻……

凤青缓缓站起来，“天下苍生与我何干”，这是殿下曾说与他的话。

几曾何时他也是如此，从不将那些渺茫的生命放在眼里，手染无数鲜血，天下苍生？呵，与他何干。他一个弑亲弑族的人，妄论别人的命。

他眼中闪过几分凉薄之意。

如今，在这雪山之巅修身养性万年倒是有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慈悲。不过骨子里，还是毫无意义。

他想起上次与殿下的对话，看来，从上次殿下问他的对话中，殿下便料到了有今日。

他若不出去，妖界怕是第一个成为众矢之的，没有王的地界，很容易乱成一盘散沙。

殿下看似是在逼他，实则是在让他做选择，要一个人还在雪山之巅稳坐不动，看着曾经自己的子民消亡溃败，还是踏出雪山之巅……。

凤青手抚在胸口，也罢，这次他也要查清一件事情。不知为何，他的心脏……

呵，竟然一直没有在身体里面，这次出去，不但要查曾经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却不知道的，还要查他的心脏的去处。

凤青摸着没有一丝跳动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