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会自尽？为了打消我再来人界的念头，为了让我少受些责罚。”此刻她面前的枕头已经全部打湿了。

她昏迷的时候，都听到了。他和凝姐姐的对话，他们之间的交易，他的想法。

谢远一愣“没有，黎儿，你……”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帝北黎打断他的话。

谢远头扶着额头，她都知道了，所以该怎么办，她会不会因为这些影响她做的决定。

“黎儿，你听我说，我不希望你因为殿下的那番话改变已经做出的决定，哪怕你要回神界也好，要留在我身边也罢。”

“我若回神界，你会自尽。”

谢远默了默片刻，摇了摇头，“不会，我会等你。”

“骗人。”她带着哭腔，他骗人，她要是回神界，要么再也见不到，要么就像殿下说的，等他拿下魔界，可是他怎么舍得让她独自一人在天牢待上百年。

他会死，而且会想个必死的理由，为了不让殿下伤害她。

“别哭了，嗯，黎儿，别哭了？”他听见她哭声，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你想要我怎么做，嗯？黎儿，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好好的？”

帝北黎抽泣了片刻，“我跟你去魔界。”

谢远瞳孔一张，她说跟他去魔界？

“你去告诉殿下，我跟你去魔界，你要做什么，我陪你一起。”他满心都是他，舍弃了一切，她也不能为了成全自己的仁义，孝义就弃他于不顾，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做不到让他孤独百年，做不到让他一人在乱世里当一颗浮萍，所以，她陪他。

就如当初的誓言一样，生死不弃。

“黎儿，你…想清楚了吗？”她若是再说一次，他就不会再给她反悔的机会了。

帝北黎嘴角微微一笑“嗯，不用想了，我跟你一起去，我会保护你，哪怕前路再难，还有我在。”

“好。”谢远紧紧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