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心和辞镜闻言,也齐齐松了口气,毕竟自己小姐的本事如何,她们都是见识过的,小姐说她有法子,那就肯定没事。
于是,绎心立即下去吩咐人准备,辞镜则守在一旁观察情况。
席临依旧紧紧握着慕容矜的手,看她闭上眼睛休息,也一动不动的生怕打扰到她。
其间,席临又看了看慕容矜的伤处,她的止血散效果绝佳,如今已经不流血了。
只是,从未见过她这般虚弱憔悴的模样,席临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揪起来狠狠的拧了一把,疼的他几乎喘不上气。
天知道慕容矜扑过去为了挡箭的那一瞬间,他有多么害怕,又有多么后悔。
如果慕容矜真有什么好歹,他宁可从不认识她,至少那样,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她的大夫,又怎会遭此灾祸?
再怎么懊悔难过已是来不及,席临唯一能做的,就是片刻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就算倾尽所有,他也一定不能让她有事。
绎心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席临只得暂时退到门外等候,等她们帮着慕容矜清洗干净身体,重新上药,换上干净的寝衣之后,席临才重新进去。
或许是损耗了太多元气,慕容矜已经睡着了,绎心抬眼看他,又指了指慕容矜,示意自己照顾她就行,让席临先回去。
席临却摇摇头,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沿坐下,盯着她就再也挪不开眼。
绎心拿他没办法,只得由了他去,自己也默默的守在了旁边。
翌日。
慕容矜睁开眼,就对上了两双……不对,是三双血红的眼睛。
坐在床沿的席临,守在床边的绎心,以及……站在几步开外的辞镜。
一看这场景,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这几人定然已经守了一整夜没合眼。
“你醒了?”席临看着她微笑,声音却极轻。
慕容矜小幅度的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又被席临紧紧的握住了,颇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本以为席临会同以往一样自觉放开,却不料,今日的他就像是没意识到自己的意思,迟迟没有动作。
慕容矜只得作罢,挣动着想要起来坐会儿。
“小心些,别碰到伤口。”席临立刻起身,轻轻的扶着她起来,拿过绎心递来的枕头垫在床头,好让慕容矜靠的舒服一些。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经过一晚上的调理,慕容矜恢复了些精神,只是受到绀毒的影响,依旧有些虚弱,“都守在我这里,我的毒就能解了?”
“小姐这样子,辞镜不放心。”
“绎心得留下来照顾小姐。”
两个侍女几乎同时说了出来,平日里独当一面的气势淡去了大半,言语中竟显出了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