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现在就给朕……”
“皇上!”柳茗赶忙打断他,“太子前来定有要事,还是听听他怎么说吧。”
“仲卿,你别老惯着他!”董贺不满道。
柳茗轻声安抚,“好了好了,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又何必计较?再说,太子年纪尚小,陛下也别对他太苛刻了。”
董贺闻言,虽然心中并不这么认为,但对上柳茗温和的眼,也只得把一口怒气吞下,转而对董谦道,“罢了,既然你父后为你求情,此事朕就不与你清算了。你匆匆求见,有何事要说?”
董谦这才道,“儿臣之前的信件中提及,遇一神医治好了闵县百姓所患热症,而那位神医,便是慕容矜。”
“慕容矜?”柳茗和董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正是。”董谦抬起头直视柳茗,“只是,儿臣听闻是父后派的人去抓慕容矜,不知是为何意?她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就算不感谢,至少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你胡说什么?!”董贺听着这质问的语气一下子怒了,直接把手中的奏折砸在了他身上,“这事是朕下的命令,与你父后何干?!”
董谦笔挺挺的跪下,一句话没说。
“陛下息怒。”柳茗赶紧拉住董贺顺气,“太子对此事知之不全,难免会有所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何必动气呢?”
董贺气得呼吸不稳,“就算有误会,也不是他不敬你的理由!”
“好了,我知道陛下的意思,不过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为着这事不高兴。”柳茗劝着,却见董贺偏过头去一副不想与他争执的样子,不由得失笑轻叹。
安抚好闹脾气的董贺,柳茗才看向董谦,温声道,“太子有所不知,慕容矜的身份不简单,就在前不久,她还身处东御,并且与东御皇帝交情匪浅。”
董谦闻言一顿,“你……父后的意思是,她可能……可能是另有目的?”
难怪他觉得“慕容矜”这个名字熟悉,如今一经提起才想起来,曾经偶然间听闻的有关东御皇帝的消息当中,就出现过这位姑娘的名字。
这么说来,柳茗派人去抓慕容矜,是真的为着南景考虑,而不是仗着父皇的纵容胡作非为?
柳茗点头,“根据我的消息,慕容矜医毒双绝,曾在东御就因为这一身本领结交了无数大臣,甚至成功接近了席临。
如今她突然出现在南景,还与太子同去了闵县,居心实在让人无法放心,我也是担心她会危及太子,才会派人去拦截,却不料还是让她先一步与太子有了交集。”
董谦皱眉,半晌才问,“她既与席临关系匪浅,又为何会来南景?而且,她去闵县,会不会只是碰巧?”
纵然不喜,但董谦也不得不承认,在朝政一事上,整个南景除了他父皇,只有柳茗最具敏锐和长远的眼光,所以他身为丞相的数十年,手下事务才会从无疏漏。
柳茗却摇摇头,道,“她去闵县,非是巧合。据可靠消息,慕容矜离开东御之后,首先来的就是邕城,待太子出发去闵县的后几日,她才跟了过去。
太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证,慕容矜在邕城中已经置办好了宅院,而且还住过好几日。
至于她离开东御,传来的消息是说她与席临闹翻之后负气出走,但具体是为什么闹翻,目前正在想办法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