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这是被我说中了?”虽然,心中早有猜想,但见他沉默,慕容玲儿的心里还是有些吃味。
于是,再次嘲讽道:“与其在此面对你的虚与委蛇,不如回去找那些真心待我的朋友。”
“呵呵呵……他真心待你,我却是虚与委蛇?好,好,好。”百里墨不怒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此时已经怒极,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片火光:“你怎么说都好,总之,你休想离开这里。”
“你……不可理喻。”慕容玲儿不再多说,被他握着的手腕生疼,她顺势举起被抓的手张口就咬了下去。
百里墨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手腕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慕容玲儿本想趁机离开,却被闻声进来的玄风拦住了去路。
……
百里墨睁开双眼,看着手腕沉默着。
玄风这才看到他手腕上两排清晰的齿印,心想看样子姑娘今天是真气大了,倒是没想到爷竟然忍住了,只是禁了她的足,看来心里还是很在意姑娘的嘛。于是开口说道:“等姑娘气劲过了,自然会明白爷这么做都是为她好。”
百里墨并未说话,此时他正在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困惑,当看到林枫来信的那一刻,就很想把信给烧了,更不想让她听见后面的话,最终自己也确实这么做了。
后来不让她回去,一方面是考虑到她的安全,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认,自己存着份私心。他的心中隐隐有些迷茫,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百里墨抬手揉了揉眉心,玄风知道他此刻定然在为姑娘的事烦心,于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慕容玲儿一路上心思百转千回,小跑着回到了屋子。
不一会儿,秋菊和夏荷端着晾晒好的衣服从洗房回来,便见玄武如磐石一般站在院外守着,心中不禁疑惑。
两人进了屋子便问道:“小姐,玄武这是在做什么?干什么守着我们的院子?”
慕容玲儿自嘲地回道:“我被禁足了。”
夏荷不敢置信地问:“是墨门主下的命令?”
慕容玲儿冷哼一声:“除了他,还能有谁?”
秋菊和夏荷对视一眼,这些日子以来,魔幽门上下对她们主仆三人可谓是有求必应,就是她们二人走到哪儿,也无人会多做过问,更别提小姐了,俨然就是这儿的半个主人。她们实在不相信,墨门主竟然会对小姐下这样的命令,难道是小姐做错了什么,惹墨门主生气了?
于是,秋菊不解的问:“可墨门主为何要这么做?”
“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慕容玲儿不答反问道。
其实,她冷静下来后便想明白了,自个儿这时候下山无异于是‘茅房里打灯笼,照屎(找死)’,不过,她赌自己对百里墨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因此即便自己现在下山,他的人想必也会跟着,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也可以借此给百里墨敲敲警钟,自己并不是什么软柿子,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再说,她总不能在这儿躲一辈吧?今日,百里墨算是默认收自己为徒是另有目的,断没有被人养肥了等着被宰的道理?何不借此离开这里?
秋菊见她不愿多提此事,便也不多问。她也是个机灵的,自然知道小姐眼下在想什么,于是又问道:“那小姐有什么打算?”且不说这魔幽门上下百十号人,个个身手不凡,单门外玄武一人,就不是她们能对付的了的。
慕容玲儿勾唇一笑说道:“等着吧,一会儿就会有人自己送上门来,我们便可脱身了。你俩先把东西收拾好。”
闻言,秋菊和夏荷便开始收拾起来。
华灯初上时,玄风急匆匆地向百里墨的院子跑去,顾不得此刻正在沐浴的百里墨,直接冲进屋子,站在屏风外说道:“爷……大事不好了。”
伴着哗啦啦的水声,百里墨低沉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何事?”
玄风顶着张异常妖娆且痛苦扭曲的脸说道:“爷……姑娘……离家出走了。我……我蓝瘦香菇……”说完,捂着脸便跑了出去,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