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玲儿斜睨了他一眼说道:“呵,你确定是感受到我的……气息?而不是其他什么原因?”
百里墨立即点头回答:“这是自然,我确定。”
慕容玲儿嘴角一弯,对着虚空喊了一声:“还不给我出来……”
闻言,百里墨的眼神闪了闪。
躲在树上的某暗卫冷不丁地抖了抖,这让他如何是好?现在出去非被主子劈了不可,但主子交代过,跟着姑娘便要一切听从姑娘地吩咐,这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行。
某暗卫咬咬牙……
岂知,他刚起了逃遁的心思,身子才动了动,就被人一把抓住了,再抬头时便看见慕容玲儿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他连忙低下头,心里暗暗叫苦。
百里墨见被抓现形,摸了摸鼻子说:“呵呵呵……几日不见,玲儿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啊……”
随即他眸光一闪,对着某暗卫冷声呵斥:“走的时候我怎么说的?让你们凡事都听慕容姑娘吩咐。她让你出来,你反倒要跑,如此不忠之人,留你何用?”
闻言,暗卫连忙抬起头,求救地的看向慕容玲儿。
慕容玲儿嘴角抽了抽,无奈地向他摆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
随后又瞪了百里墨一眼问道:“说吧,现在外公那边什么情况?”
百里墨顿了顿说:“人现在在地牢,师父说,此事交由你处理……”
一行人回到镜水山庄,慕容玲儿便看到议事厅正中跪着一人,只是一个背影,她便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玄武将一只竹筒递给慕容玲儿,她从竹筒中抽出一张小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莺鹊离巢,捕之’。
慕容玲儿看向水逸天,却见他正神情复杂地看着地上的人,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问道:“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木慢慢抬起头,双眼湿润地看向水逸天。
“当初我见你可怜,便将你带了回来,又见你在医术方面有些天赋,收了你为徒,为师自问,一直以来待你不薄啊……”
闻言,木紧咬着下唇,低低地抽泣起来。
水逸天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带了一丝愤怒:“我再问你,除了向锡盟国汇报玲儿的行踪外,你是不是还给我的女儿下了药?”
“什么?你还对娘亲下药了?”慕容玲儿不敢置信地看向木。
木看着慕容玲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水逸天愤怒地站起来,背过身子再不看他。
“外公……那娘亲她……”
水逸天默了半晌说道:“我已经找到原因了,会找到办法的。至于他,你看着处置吧。”说完便向外走去,走过木身旁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看着水逸天离去,木一下子瘫倒在地,因为他最后从水逸天眼中看到的,不是愤怒,不是埋怨,而是对他的失望。他终于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经过这些年,木又岂会不知水逸天对自己的好?每一次地悉心教诲,每一句地关怀细语,都让他感到温暖。可是,苦于自己受制于人,想起被囚禁起来的母亲和妹妹,为了救出他们,不得已只能对师父的亲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