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嬷嬷连忙解释道：“殿下这次真是错怪了娘娘了……”

百里瑞看了珍妃和嬷嬷一眼，见两人面色不似有假便冷冷地说：“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嬷嬷连忙将那日牡丹园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百里瑞听完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冷哼一声：“我劝你不要打那人的主意。”

闻言，珍妃怔楞地看向他，疑惑地开口：“瑞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呵，你知道我为何昨天没来，又为何今日到了这个时辰才到？“

珍妃摇了摇头。

百里瑞端起面前的茶水饮了一口，深吸了口气后说道：“昨天，我在一个臭丫头的手里失了琉璃阁。而今早我的手下来报，我们手上的不少产业已经被百里墨端了，刚刚我就是从太子府过来的！”说到这儿，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问其缘由，他便说答案在你这。并且，要我转告你，莫要动了不该动的人。”结合刚刚嬷嬷所言，这不该动的人，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珍妃闻言眉头紧锁，转头看向身旁的嬷嬷，嬷嬷沉思一番终是摇摇头。

珍妃语气带着不确定地问：“你是说……那野丫头就是他想要保护的人？”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是了，一定是了，难怪那野丫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仗着背后有人给她撑腰。”

珍妃又看向百里瑞问道：“不过，这丫头究竟是来历？不仅让齐王妃收其了义女，还能得到百里墨的处处维护？”

闻言，百里瑞又想起昨日百里旭出现在琉璃坊的事，当时便觉得不对劲，此时看来，怕是百里旭也是认识那丫头的。

不过，现在他也没心思去关注这些，自己的产业被端了那么多，想必这会儿府中已经乱作一团了，于是开口说道：“总之你别去招惹那丫头便是！没什么事情，我便先回去了。”说着，便起身打算离开。

珍妃这才急急出声喊道：“瑞儿……我今日找你来其实还有一事……”

闻言，百里瑞站定在门口，却没有回身。

珍妃见他不为所动，连忙再度开口：“若不是你们大皇兄……那样了，这太子之位也未必会落到他百里墨的头上。”

百里瑞深吸一口气：：“这里是皇宫，还请珍妃娘娘说话注意分寸。”说完便抬步继续向外走去。

珍妃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你哪点比不上那人的儿子了？”

百里瑞闻言身子便僵住了，原来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小时候的他总是故意背不出太傅教导的诗文，总是故意将箭射偏，总是推说身体不好不能习武，总是怠慢学业……

因为他很早就知道，他在父皇心中的位置，在罗曼皇朝的位置，他要做的就是收敛锋芒，做个毫无建树的挂名王爷。

他转过身看着珍妃，眼神中满是深究，他都看的明白的事，难道在宫中侵淫这么多年的母妃，还看不透彻吗？

珍妃见他看过来，便屏退了嬷嬷。

待嬷嬷也离开后，她才缓缓说道：“魏将军一直在帮华妃收集当年那件事的证据，只是一直无果。如今皇上已经明显表现出要让位的意思，怕是他们父女再也等不得了。”

百里瑞虽未入朝堂，但近段日子朝堂上发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百里墨突然的回朝，皇帝在朝堂上有意无意的偏袒，种种迹象已表明老皇帝有了退位的打算。

“你打算如何？不要忘了，即便没了百里墨还有个百里旭……”说到这儿，百里瑞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向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