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兰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低着头,一言不发。
半晌,百里旭开口道:“既然她不愿说,就由我来说吧!昨日,辛若兰来寻我,请我帮她在今日晚些时候将皇嫂约出去。”
百里旭顿了顿,定了定心神,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纸包:“她还给了我这包药。”
百里墨闻言脸色一变,紧了紧握住慕容玲儿的手,不悦地看向百里旭。
玄武接过百里旭拿出的药包看了看说:“爷,这包药与辛姑娘身上搜到的媚药一样。”
百里墨闻言,双唇紧抿,面沉似水,死死地盯着那包药粉。
百里旭早上过来说辛若兰找了人欲对玲儿不利,而辛若兰则打算对他用媚药,于是,他们将计就计,百里旭带慕容玲儿出府给辛若兰制造机会,最后让她自食恶果。
可百里旭并未说,辛若兰还给了他这包药,现在想来不由后怕起来。
今日若是百里旭动了哪怕一点点心思,那后果将是他所不能承担的,想到这他脊背一阵发凉,已是一身冷汗。
慕容玲儿一惊,拍案而起:“什么?媚药?大胆!竟敢对我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接着疑惑地看向百里旭。
辛永年也是一惊,他只说让她给百里墨下药,可没想要毁了慕容玲儿,她若能爬上百里墨的床,虽然手段卑劣了些,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百里墨自然宁愿将她收入府内平息此事。
但如果是毁了月华公主的清白,那么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辛永年气的没再昏厥过去:“孽畜……你尽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接着,连忙跪倒在地对慕容玲儿说:“月华公主息怒,老臣该死,是老臣教女无方,请公主赎罪!”
“哼,她岂止做一宗罪状?她夜闯太子府,还妄想对本太子下药,幸亏我及早发现异样,本太子念及相识数十年的情分上,特意挑选了一名身家清白的暗卫,替她解了药性,不然恐怕早已爆体而亡了。”
辛永年越听心越惊,聪明如百里墨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他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一边磕头一边说:“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救。”
“本来,本宫可以不记她的失礼,并为他二人指婚。不过……辛若兰心思歹毒,竟然还想毁了未来太子妃的清白,实在罪该万死,来人!将辛若兰带去宗人府!”
辛永年此时低着头,他知道若再替辛若兰求情,恐怕自己也难逃一死,此时也只能舍了这个女儿,换取辛府上下的平安,但交给宗人府是万万不能的,百里墨这是在逼他自己动手了。
辛永年脑中百转千回,见几名侍卫就要上前提辛若兰,急忙对百里墨说:“太子殿下,请等一下,此事老臣有错,都怪老臣教女无方,但请殿下念在下官多年为国鞠躬尽瘁的份上,由老臣将其先带回去,三日后,自当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百里墨闻言挥手示意侍卫退下:“好,本太子就等着你的交代。”
辛永年向百里墨磕了一个头,架起神情恍惚的辛若兰出了太子府。
百里墨看向百里旭,百里旭自知有愧,但他心中已有打算,于是上前对百里墨一抱拳:“待皇兄与月华公主大婚之后,旭便向父皇请旨前去封地,最快六日后便会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