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玲儿直至次日晌午才醒过来,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茫然地问道:“你是谁?”
百里墨笑着给他解释:“你的夫君!”
“可我……”
“我知道,你不记得,所以我会慢慢说给你听!”百里墨一边细心的为她穿衣梳洗,一边将他们相识的过程说给她听。
慕容玲儿看着眼前的人,觉得陌生,却又无法抗拒的,无意识的顺从着他,任由他安排为自己安排好一切,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矛盾的心理。
慕容玲儿听着他慢条斯理地解释,直到他说起了他们相识的场景。
百里墨说的很认真,也很生动,但也注意到她的眼中的疑惑和好奇,她一定对这些事感到陌生,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所以,这些回忆现在只属于自己一人的了吗?
百里墨压下心中的苦楚,在她懵懂的眼神下,淡淡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今日天气好,不如我便带你回趟太子府。”
慕容玲儿歪着头,有些兴奋地说:“嗯!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
自从百里墨正式登基后,两人就再没有回过太子府,但这里大部分的摆设依旧保留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从未让人动过。
慕容玲儿走进他们曾经住过的屋子,走过屋子正中那宽大的雕花床,看着偏房巨大的浴池,脑中似乎闪过些什么,她忍不住伸出去抓,但思绪却想断了线的风筝从指间悄然划过,怎么抓也抓不住。
慕容玲儿茫然地看着空空的手掌半晌,随后有些失望地看向百里墨,苦笑道:“抱歉,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百里墨的心沉了沉,虽然他原本就不报什么希望,但此时听她亲口说出来,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无助。
他深吸口气,看着她笑了笑:“不记得也没关系,这太子府很大,我带你随处看看,西苑有花园,东苑有个荷花池……”
两人在太子府待了一天,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只属于二人的时光,到了晚上才回的宫,接连几天,百里墨每天清晨都会带她出宫,带着她将曾经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
然而,慕容玲儿的身体越来越差,时常在百里墨说话时,她会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接着,她甚至已经不能自主站立和行走,百里墨却还是在清晨抱着她出宫,傍晚抱着熟睡的她回来。
第四天晚上,水逸天和水云烟终于将研制出的解药交到了百里墨的手中,百里墨看着手心中白如玉脂的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他感到腹中似燃起了一团烈焰,那蛊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在他的体内乱闯乱撞,然而,他体内的这团火很快便消失不见,百里墨猛然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之中却并未见那只蛊虫。
百里墨抬手擦去唇角的鲜血,看向水逸天和水云烟问:“怎么回事?这药没用吗?”
水逸天连忙上前为他把脉,半晌后道:“我忽略了你是冰火双修这一点,药物起作用后,你的身体的冰系灵性为了保护本体,本能的将药物反应化解。”
百里墨闻言松了口气:“这好办,我现在便自废了这冰系灵力再试药!”说着,身上立即闪现出蓝色的光芒。
水逸天见状心里一惊,连忙出手打断:“你疯了?”
“我没疯!玲儿的状况你们都看见了?再不医治……”
“你冷静些,你想想刚刚那药的药性如何?能够让你的冰系灵力自动激发自保,那样猛烈的药性,若是用在玲儿身上会如何?”
“……”百里墨心里一沉,双唇颤了颤:“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