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边,浅桑也是晚一步赶到了。
摘星楼,明月如同水银一般,在地面放『射』出来一抹流光溢彩的亮『色』,她是那样逻辑思维缜密的女子,又是具有非凡的推理能力。
刚刚,白浅告诉自己,言帝封黄昏时候回去了,那显然是在欺瞒自己,言帝封怎么可能在黄昏时间回去呢?言帝封怎么可能呢?黄昏时间,要是言帝封果真回去了,最可能得知的是自己,但目前是什么情况呢?
距离黄昏,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这两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之前她是和言帝封有过约定的,调查调查究竟摘星楼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这一刻的言帝封呢,却不翼而飞了,她激动的很,了台阶,眼睛瞅着地面看,很快的,她敏锐的发现了,地面有很多斑驳的红『色』。
那红『色』,浅桑蹲在地,轻轻用食指点一点,凑近鼻孔嗅一嗅,顿时明白了,旁边的子羽也面『色』凝重。
“是血。”月光里,血『液』浮泛出一抹淡淡的猩红。
“可不是,至少说明这里刚刚有过打斗。”子羽一面说,一面指了指旁边的墙壁,在那墙壁,有锋利的宝剑划伤的痕迹,她的手在那挖槽里轻轻抚『摸』一下,面容冷峻不可一世。
“言帝封……”浅桑失声的叫起来,趴在那女墙,朝着下面去,犬牙交错的女墙,好像能将天空与静谧的空气给咬开一般,她的受哦徒劳的在空挥舞,但黑暗还是一片混沌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石头俨然有绽放的红『色』血『液』,好像寒梅怒放在极地里一般,那样醒目。
浅桑回头,看着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婆娑漫步到这里的女子白浅。
“你杀了他,对吗?你杀了他?”浅桑质问,口吻非常激越,听到这里,白浅却微微后退一小步,做出一个保护自己腹胎儿的举动——“你说什么呢?浅桑,你如何对我大呼小叫呢?”
“你杀了他,对吗?”浅桑的分贝没有丝毫的降低,甚至于与刚刚还要高亢了不少。
“你究竟说什么,我不懂,但是本宫却知道,你这样和本宫说话是大不敬。”白浅有恃无恐,锐利的目光好像冰镐一样的看向浅桑,浅桑发现那双眼睛简直好像鹞鹰的眼睛。
一时半会,她不知道究竟做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种沉痛的感觉攫住了她,只因为她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现在,她提醒自己,不能和她翻脸,坚决不能。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了。”浅桑轻轻抚『摸』地面红『色』的血『液』,轻轻的嘟囔。
“我真不直到你在说什么,浅桑休息休息吧,本宫……”她准备抚『摸』一下浅桑,但浅桑却乍然跳起来,“别碰我,你别碰我。”她在这一瞬间,忽而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了。
她那样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好像斩断了尾巴的动物,好像折断了翅膀的飞鸟,她是丁点儿的力量都没有了,难道这才是司虞仙子告诉自己的劫难吗?
浅桑心头钝痛,好不容易才从摘星楼下来,子羽追赶过来,想要搀扶一把,但浅桑跌跌撞撞,走的那样费力,东倒西歪的,终于,浅桑从楼下来了,一步一步踉跄着到远处去了。
宫灯缥缈,拉长了地面她的剪影,子羽从暗处走过来,搀扶她到朝着永巷去了。
言暄枫醒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却不得而知。
“爱妃,朕头疼欲裂。”他一边说,一边拍一拍自己头颅。